鱼火火抽了根烟，看着烟雾慢悠悠的升腾，颇有些哲学的味道。

这烟雾，好像自己的人生，看不清未来，也看不见过去。她现在就是摸索着前进，走一步，算一步。

鱼火火突然有了个个大胆想法，她今晚想去季东霆家里睡觉。

反正他不在，她可以很自在。

而且那被子上有他的味道，她应该也能睡得着。

就算他训自己几句，也总好过自己要依靠蹦迪消磨一晚。

说干就干，鱼火火下楼去了季东霆家里，顺利的用密码开了门，顺利的进入他的领地。

她当然不知道，季东霆家里有监控，而且密密麻麻，除了洗手间几乎都有。

最初监控是为了防止季泽搞破坏，谁知道有朝一日还能用来看他的女人？季东霆被手机提醒，打开一看，才发现是鱼火火过去了。

真是意想不到。

“看什么呢？”程牧放下游戏机手柄，“认真点行不行？你这样我虐你我都不好意思。”

“没什么。”季东霆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程牧瞬间就懂了。

“怎么，你的小宝贝儿给你发消息了？”

“没有，继续玩。”

“啧啧啧……”程牧感慨几声，转过头问季泽：“唉，乖侄子，你爸要是有天给你找个妈，你什么感觉？”

“……谁啊？我爸有人了？”

“现在还没有呢，我问以后。”程牧发现这熊孩子智商还挺高，上来就抓到了重点。

“哦，没什么感觉。”季泽说，“别是冲着我爸的钱去的就行。”

“你还挺有心眼儿。”程牧伸手揉了揉孩子的脑袋，“去给我拿个冰激凌去，不要带巧克力的。”

“好嘞~”小孩子蹦蹦跶跶走了，程牧看向季东霆，颇有些语重心长。

“哥，你打算往深了发展么？”

“不打算。”

“我靠？”

“没骗你。”季东霆说，“合心意是合心意，可合心意未必合财。”

“行吧，你是生意人，说出这话一点毛病没有。”程牧心里替鱼火火觉得有那么点不值，可转念一想，她也不过是为了活下去，大家各有目的，有什么值不值的，他一个外人，操什么心？

“唉，那你忍心吗？”程牧试探。

“现在？”季东霆瞟了一眼他表弟，“现在当然不忍心，但谁知到以后呢。你也知道，我没什么长性。”

“你可真特么……你上回不还跟我说放不下什么的吗？”

“那是现在。”

“行行行，你牛逼。”程牧有点气不打一处来，虽然鱼火火只是他病人吧，但大家好歹也算是朋友，看朋友这么被人……利用，他着实有点气不过。“但是，季东霆，你也三十多了，总不能一直这么不定性吧？”

“你能别跟你二姨一样么？”程牧二姨，就是季东霆亲妈。

“行，我多余说这一句。”

“怎么了你，从前不见你对我这么关心呢？”

“从前没空，今天不是闲着么？”程牧扔了游戏手柄，“不玩了，这孩子给我拿冰淇淋拿哪儿去了，我去看看去。”

他是想给季东霆一点空间，让他沉淀沉淀。

季东霆确实沉淀了，他点了根烟，然后继续看手机里的监控。

鱼火火倒是自在，在他家餐厅里坐了会儿，拿出电脑办公，然后叫外卖，喝咖啡，吃炸鸡……

倒真是不客气。

说实在的，季东霆有点想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

女人和孩子，给他的感受完全不同。

季泽虽然吵吵闹闹让人不寂寞，但鱼火火，能让他觉得舒服，有烟火气那种舒服。

这女人虽然偶尔跟自己演戏，可从来没有真的做作过。

当时他能看上她，除了一张脸，可能也就剩下这点个性招人喜欢了。

只是她个性的又太过，这么久一个信息也不知道给自己发！

季东霆莫名有点气，后来姚姨过来说：“东霆，我煮了奶茶，叫上程公子一起喝点吧。”

“恩。”

在别墅两天，鱼火火真是非常消停。

一个标点符号也没有给他发来过。

周日下午，季东霆把季泽送回学校，直接开车回家。

当时鱼火火还在他**赖着，她以为她能睡得好，可这两天她睡得稀碎。

季东霆进门的时候她听见声音了，但是没动。

她当时甚至有点期待，不知道这男人会怎么收拾我呢？我这算不算，私闯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