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能力？”季东霆轻笑一声，“鱼火火，我这里不是JS，江海不缺人才，这里就算是实习生最低也是研究生学历，项目经理经验都在十年往上，你的能力没有任何竞争力。”

鱼火火要心梗了。

明明昨晚还好好的，今早也都一切正常，怎么说起工作就这么说不通！

“好，那我不干了。”鱼火火昂着脖子，“反正我还没有正式入职，我有选择权。”

“你能走出这间办公室，我跟你姓。”

“你……”鱼火火强忍着没发火，在他办公桌前来回走了两圈，“行，但是我不当花瓶，你得给我点活儿干，不然我闲不住，指不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魏助理。”季东霆喊来魏凉，“去给鱼秘书安排一下。”

“好的季总。”

鱼火火气得不轻，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里非常好的传递了她此刻的心情——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季东霆的肉，她要狠狠踩在他身上！

她一走，季东霆莫名其妙的笑了笑，打开邮箱开始看邮件了。

一上午的功夫，鱼火火就在人事部呆着了。

表格填了一个又一个，她自己的名字写了不下十遍。

“小鱼，”人事部领导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带着黑框眼镜，乍一看和JS的杜小花有那么几分相似。“你可真幸运，来这里就直接跟在季总身边了，你不知道每年社招，多少人对他秘书这个位置虎视眈眈的。”

“是么？”鱼火火不敢说太多，就客客气气的笑了笑，“那我确实挺幸运。”

“是啊。”人事总监笑了，“唉，这人各有命，不服不行。好了，表格给我吧，也快吃午饭了，你先熟悉一下环境。魏助理，我这边ok了。”

“恩。”魏凉点个头，带着鱼火火回了季东霆这边。

午饭当然是在江海的食堂里解决。

鱼火火对这里都熟悉，倒也还算自在。季东霆跟她关系匪浅，就算有人看不过也不敢说什么。

魏凉不和他们一起吃，空间单独留给了鱼火火和季东霆。

有人说魏凉：“人家一来，就把你挤走了。”

“别乱说话。”魏凉压低声音，“言多必失不懂？”

对方一见他严肃，也就不敢嚼舌根了。可见这鱼火火确实有能耐。

“还适应么？”菜端上来，季东霆问鱼火火，鱼火火点了个头。

“还行，所有公司刚入职不都是这样的流程么。”

“恩。”季东霆说着把平板电脑推给她，“下午我会让张辰把项目移交给你，大学城那边你还要参与，但是你要记住，你是辅助，可你不是他的助理，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恩？”鱼火火一顿，明白倒也明白，还有点高兴。他其实还是给了自己实质性的工作的。可是以秘书的身份参与到项目里去，她想不通。“为什么？”

“你这一上午的表格白填了是么？”

鱼火火才回忆起来，表格上写的是“预备管理组”。也就是说，季东霆培养她的方向其实不是普通打工人，他有意提拔她。

可这到底是因为自己能力不错，还是因为，自己陪他睡觉？

一时间鱼火火也懵了。

“怎么不说话？”季东霆切着牛排问她，鱼火火缓缓抬起头。

“你其实，早就有打算是吗？”

“不错。”季东霆点头，“我是商人，自然懂的让手底下的人价值最大化。只是没想到，你对‘自我价值实现’这么执着。本来想着，你要是不愿意折腾，那就老老实实在我身边呆着，结果你比我想的要野，我果然没看错人。”

“……真是无商不奸。”鱼火火小声嘀咕，季东霆听到也当没听到。

“大学城那边的bug我都清楚。”鱼火火说，“你放心，肯定不会出问题。”

“到现在，问题可不少。”季东霆说的有些冷漠，“陈征的能耐其实一般，我找你让你过来，其实也是不想让你吃亏。这项目到最后如果真出了问题，那也是乙方的问题。”

“……哦。”他还挺为自己着想，真难得。

“后面就正常往前推就行。马上就要停工休息了，要等年后才开工。”季东霆幽幽道，“这段时间，你就当休息，闲着的时候去把当时的钉子户再走一遍。”

“恩，明白。”他是怕后面再出问题。

“金窈窕那边，尤其要注意。”

“放心。”鱼火火说，“一直有联系，她现在其实还算正常，主要是苦了孩子。”

“那是她命不好，跟你没关系。”季东霆拿起烫好的毛巾擦手，鱼火火有点不是滋味。

合着命不好，就活该？

她年纪轻轻就死了爹，被亲妈扔下没人管，她就不值得可怜是吗？

“不吃了。”鱼火火摔了筷子，“我先去忙了，您慢用。”

“回来！”季东霆脾气来得也快，鱼火火站在原地不敢动。男人皱了皱眉，想不通她的情绪为什么突然变脸，但也不打算安慰她。只是说了四个不容置喙的字：“把汤喝了。”

喝你妹啊喝！

鱼火火压着火，转过脸看着他，到底还是在对目光中败下阵来，端起那一碗十全大补汤干了。

然后把碗一扔，转身走了。

季东霆摇摇头，继续对着自己手里的牛排是发力。

这鱼火火的脾气，还要磨一磨。

否则以后在他手底下办事，受委屈的时候多了，她必须提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