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曦走了，鱼火火瘫在沙发上，睡不着，也不想睡。

她想问问季东霆今晚跟谁在一起，又觉得这样实在过分矫情，只好按捺住心里的好奇，强迫自己追剧看综艺。

可是她真的一点也看不进去。

就这么熬到了第二天早晨，鱼火火化了妆，去公司上班。

季东霆来的晚，鱼火火在楼下吃早餐的时候碰到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倒是那男人丝毫不避讳，过来搂着她往电梯间走。

“专业点季总。”鱼火火压低声音，“这么多人呢。”

“你怕什么？”季东霆似笑非笑，“昨天晚上我不在，你到是消停。鱼火火，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哄男人。”

“……你需要哄吗？”鱼火火这话有点酸，“昨天晚上不是有人哄你么？我怕自己多事。”

“谁告诉你的？”

鱼火火一顿，当然不能说是王曦，她没那么蠢。

“我猜的。”鱼火火低着头不看他，却听季东霆请轻笑一声，捏了把她的脸。

“心思到是深。”季东霆拿过她手里的咖啡，“行了，上去吧。”

“……”

这就完了？这算什么事儿？鱼火火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觉得有点心梗。

她今天还要和其他部门的人碰一堆事情，鱼火火也耽搁不得。

只是咖啡被人拿走了，她实在困得要命。

迫不得已，她只好离开工位给自己冲了一杯特浓，魏凉恰好出来，和她在茶水间碰了个正着。

“魏助理。”

“鱼小姐。”魏凉客客气气，“还习惯么？”

“还行。”

“那就好。”

“恩。”鱼火火点头，“年会的事情，最后需要季总拍板吗？”

“他可没这个时间。”魏凉压低声音，“流程跟他确认一下就行，尤其走红毯的人。”

“了解。”鱼火火点个头，转身走了。

她今天穿了很修身的职业装，看起来到还挺有几分女强人的意思。魏凉心想，这女人，可塑性是真的挺强。

【小鱼姐，要来纹身不？】二毛信息过来的时候是中午，鱼火火跟同办公室里的人一起吃食堂。

虽然是季东霆的人，虽然季东霆也不避讳，但总不好太招摇。再说同事关系该处还是要处的。

【行啊。】鱼火火说，【我想纹背上。】

【饶了我，我想活。】二毛说，【撑死了手臂，你自己选图案，我表弟给你画。】

【……我谢谢你。】

最后鱼火火选择了手臂，她下班就跑了，根本没让季东霆抓到人。

季东霆打来电话问，她说约了田筱黎，和小姐妹吃个饭。

季东霆当然不可能连这个都管，就随她去了。

鱼火火到了程光的店里，这里烟雾缭绕的，她进去的时候这孩子正给一个顾客纹身。好家伙，还真有人敢用他。

二毛从里面跑出来，狗腿子一样的接待了鱼火火。

等那个顾客下来，鱼火火一愣，竟然是小凌子！

这孩子不是说从良了么！

“小鱼姐！”小凌子别提多高兴了，鱼火火也笑了笑，跟她寒暄几句，然后把自己选好的小老虎图案给程光看。

程光看了看说：“你确定？”

“不行吗？”鱼火火问，“要不然我纹什么？”

“不是，就觉得不是你风格，太萌了也。”

“反差懂不懂？”鱼火火笑，“今天本来林黛也要来，我没带她。总感觉好像带坏了孩子一样。”她说这话的时候，二毛揉了揉鼻子。鱼火火没在意：“来吧。”

“左还是右？”

“左。”鱼火火躺好，“右侧我怕太疼了不好握笔。”

“只是握笔吗？”小凌子托着下巴，语气里藏着的是满满的有色气息。鱼火火冷笑一声。

“你能正常点吗？”

“害，小鱼姐，我是羡慕你呢。最起码你找这金主长得好，又有钱，又舍得给。”

“你羡慕点好的吧啊，求你了。”鱼火火这边一分心，那边程光下刀子了，她疼的“嘶”一声。

好他妈疼！

这疼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那是一种，她形容不出来的感觉，爽也不是没有，但到最后，她记住的只是疼。

她疼的有点迷离。

“小鱼姐，你能行么你？要不我给你整点麻药？”

“没事。”鱼火火知道二毛也就是嘴上说说，还麻药，他怎么不给自己打个杜冷丁呢。

小面积纹身根本犯不上用麻药。

“没事，很快就好。”程光也是一脑袋汗，大概过了四十来分钟，小老虎终于纹好了。

“行，你看看。”程光说，“镜子在那边。”

“恩。”

鱼火火对镜自赏半天，心情还算愉快，跟二毛他们多聊了几句，然后跟小凌子一起走的。

她先把小凌子送到地铁站附近，接着去吃了口饭，然后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