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去了，可想而知。

魏凉的眼神已经算是客气了。

“魏助理，您大概说一下情况。”鱼火火敲了敲林黛的桌面，林黛打开电脑准备做记录。

“这是基本资料。”魏凉很快进入状态，“项目体量太大，上头要求是10进5进3进1。”

“恩。”鱼火火翻开资料看了看，果然有JS。陈征真是不抛弃不放弃，这精神头放在战争年代，绝对能冲锋在前。

“其实基本上已经筛个差不多了，有几家就是来碰运气的。”魏凉也很直接，“我看你老东家也在，不出意外，应该会出现在最后决选里。”

“可别了吧。”鱼火火无奈地笑，陈征到时候，一定想尽办法围追堵截自己。虽然上次季东霆明确告诉他，他吃不下来，可这个人是不会罢休的。

鱼火火有点愁，除非其他几家在这事儿上有绝对的优势，否则自己怎么拒绝陈征？恐怕只有让季东霆出面了。

只怕到时候陈征又要在背地里散播谣言，说自己勾搭季东霆是一厢情愿，季东霆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之类。

那老家伙，小肚鸡肠。

怎么都是烦。

“鱼小姐，”魏凉还是这么称呼她，“有什么，想法么？”

“您心里有选择吗？”鱼火火也很客气。

“我心里的选择不重要。”魏凉靠着椅背，鱼火火这才发现，其实这个人看着斯文，但身上也隐约有种痞气在。也对，跟在季东霆身边那么久，倘若只有斯文，恐怕也混不到今天。

“主要得看季总最后想定谁。”魏凉说的很客观，“这个项目不像其他的小项目，季总不过问。这个项目体量太大，季总肯定要亲自审核一遍的。”

“恩。”鱼火火知道季东霆在做生意上的行事作风，同意魏凉的说法。“所以魏助理，您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才能把我前东家给pass掉？”

“……您这就不仗义了啊鱼小姐。”

“仗义没用，能把活儿干好才行。我从JS出来的，更知道JS是个什么德行。只是苦于我和陈征的关系在那里摆着，不好意思直接拒绝。”

“其实也简单，您就说这项目坑多，让他别踩就行。”

“算了吧，陈总那个人……”陈总那个人，当年都能让我勾搭季东霆，他有什么坑是不敢踩的？

会开了两个多小时，鱼火火和魏凉把能了解的都了解了个遍。林黛记了满满六页的注意事项，三个人这才离开会议室。

“小鱼姐。”林黛压低声音，“魏助理恋爱了，你知道么？”

“恩？”这可是新鲜事儿！

魏凉一天天活得神仙一样，当时自己追他那么努力都没能拿下，这人竟然也能恋爱？

“我听说的。”林黛神神秘秘，“你知道叶穗吗？法务部那个。”

鱼火火一怔。

知道，不光知道，还一起吃过饭！那是姚姨女儿！

叶穗长的乖，一看就是很好扑倒那种。想不到魏凉喜欢这样的……也不知道这俩人发展到哪一步了。鱼火火想着就笑出来，笑的林黛莫名其妙。

“小鱼姐，你当时追魏助理，为什么没成啊？”这孩子大概也是想着，这事儿过去了，就跟开玩笑一样问。

“唉，魏助理看不上我呗。”鱼火火提起也觉得好笑，“就是没缘分。”

“恩，不过你现在算是半个他的老板娘了，也挺好。”

“别瞎说。”鱼火火压低声音，“你不了解季东霆，你花他钱行，可千万别惦记他这一亩三分地，他能跟你拼命。”

“你俩……**拼？”

“……多看点书！”鱼火火服了这孩子的脑回路，推着她回办公室了。

二毛给鱼火火打了个电话，说了说现在的情况。

拆迁是肯定要拆的，现在小区里不少人都激动的要命，觉得自己盼了一辈子总算要发财了。鱼火火问他爸的情况，二毛说已经走了。

“你怎么跟他说的？”鱼火火有点担忧。就二毛那个爸，她就算没见过面都能想象他多有牲口。

“我就说你别惦记，这钱跟你没关系。”

“然后他就走了？”

“他让我等着。”二毛说，“威胁我呗，谁怕谁啊。”

“……你，自己留个心眼。”鱼火火叮嘱他，“你那个爹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心狗急跳墙。”

“我之前也想过，但后来我又想，虎毒不食子……应该不至于。”

这还真不好说。

鱼火火没吭声，把手机挂了。

这孩子到底是命苦，就算有了钱，也不安生。

“小鱼姐，”林黛凑过来，“标书已经发放了，预计下周三把各家简版方案收上来。”

“行，我知道了。”鱼火火点头，拿起烟和打火机去了吸烟室。

最近这些工作，怕是要费一些周折。

她这边刚把烟点上，季东霆电话过来了。

“季总？”鱼火火在公司还是尽量保持很官方。

“烟掐了。”季东霆声音冷清，鱼火火一怔，抬头才发现，吸烟室不知道什么时候装了监控。

妈的，这狗人！早知道就去洗手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