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累。”程牧笑了,“陈灿又缠着你了吧?”
“嗯。”陈明哲沉默片刻,“我挺纠结,你懂。”
“嗯,没人比我懂了。”
两个知道别人秘密的人,最难受。
***
鱼火火和季东霆前后脚的把车停稳,上楼了她先洗澡,在浴室也不消停,一边冲水一边想着今天舞蹈老师教的动作。
说真的,难度不小。她小时候没学过跳舞,属于一点底子都没有,要不是雯姐硬拉着她,她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当领舞。
季东霆进浴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眉头一皱,直接走过去从后面抱她,水流下来,把两个人打的湿淋淋。
“这么高兴?”他问。
“不是,这不年中会要演节目,我以前没学过,协调能力奇差无比,简直了。”
“是挺差。”季东霆话里有话,“还是欠**。”
“正经点。”鱼火火推开他,“我洗好了,您慢慢享受。”
“让你走了么?”季东霆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一把将人拽回来,再来个鸳鸯戏水,正好不浪费资源。
折腾半天,鱼火火没让他得逞,哄着他说饿了先吃饭,吃了饭干什么都行。季东霆问她:“地下室也行?”
鱼火火狠了狠心,“行!”
反正都是那点事儿,无非是她累一些呗。
另一边,陈明哲和程牧两个人在吧台前面并排坐着。
两个好看的男人还挺引人注意的,他俩坐过来没到十分钟,过来搭讪的女人得有四五个。
陈明哲看了眼程牧穿的歪歪斜斜的衬衫,吐槽他,“穿这么骚出来,你故意的吧?”
程牧斜了他一眼,“哥这叫人格魅力!”
说完两个人笑了两声,而后陷入沉默,跟商量好了一样,谁都不开口。
后来陈明哲拿了烟分给程牧一根,程牧含在嘴里摇头。
“你再劝劝吧。”
“能说不能说的我都说了。”陈明哲也是无奈,“我连季东霆那点爱好都告诉她了,她就不撞南墙不回头,非要往前冲,我还有什么办法?”
“那是真喜欢。”
“没得到的总是好的呗。”陈明哲手指间夹着烟,“你和你那个小女朋友怎么样了?我记得你家里不同意。”
“处着呢。”程牧笑了笑,“我也算是遇上合心意的了,斗争就斗争,反正我爸妈就我一个,再看不惯我,也不舍得弄死我。”
“是,东霆不一样,他还有弟弟。”陈明哲叹息一声,“钱、权、家业,考验人。”
“其实他不在乎这个。”程牧说,“但是我姨夫在乎。你也知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季家三代人开疆拓土才有了今天,他不可能不在乎。”
他姨夫,季东霆亲爸。
“他前段时间跟鱼火火吃饭了?”
“安抚人心。”程牧说,“怕万一东窗事发不好看,先让火火安定下来别闹事。他可是老狐狸精了,拿捏人心有一套。而且他也知道,东霆整天跟火火在一起,怎么可能不透风?我估计鱼火火已经知道了,上次咱聚的时候陈灿到场,可太意外了。”
“嗯。这么看,东霆挺可怜。”陈明哲抽了一口烟,“算了,我们都一个鸟样。”
“是。”程牧赞同地点头,又摇头,满眼无奈。
豪门家业大,纷争必然多,各种狗血套路全都能无缝衔接。
第二天一早,鱼火火在被子里不想起来,腰酸腿疼。
一半原因是季东霆折腾的,另一半是跟雯姐排练闹的。
她不爱动,平时不锻炼,如今动一下浑身不爽。
“要不我替你请个假?”季东霆在被子外压住她,问的挺像那么回事,完全没有自己就是半个罪魁祸首的自觉。
“哼。”被子里的女人不理他,季东霆就把手伸进去挠她的痒,鱼火火在里面扭来扭去又把脑袋伸出来。
“烦死你了!”
“忘了自己晚上叫的多浪了是不是?”季东霆跟她说话可不客气,鱼火火扯过被子又把自己埋进去,男人笑着往外拽她,起床都能花个二十来分钟,当真不务正业。
后来到了公司,大厦前台拦住鱼火火,说有一个她的快递要她签收。
鱼火火皱眉,自己最近没买过东西,这快递哪儿来的?
“寄件人是谁?”
“不知道。”前台摇头,“一个文件。”
鱼火火接过来拆开,里面有一张剧院的门票,时间是今天晚上十点钟夜场的。接着她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鱼小姐,请你看戏,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