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认为这里是幻境，那关我什么事？难道我要为了证明这一切都是幻境而毁掉我现在所有的一切吗？”

霍凛见他这幅模样，知道是劝说不成了。毕竟当人在幸福中时，自然不愿意醒来面对现实。但其实，就算打破了这次幻境，林寒和幻境里的这些人依旧要再来一遍之前过的人生。

所有人的记忆清零，刷新重启，又是新的一轮人生。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和我合作，那我另寻办法吧。”

霍凛默然离开，又回到了刚才那条热闹的巷子里。旁边的小贩在兴高采烈地吆喝着，食物的香气从四面八方传来，又糅杂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更香的味道。

“阿娘！我想吃糖葫芦！”

一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小女娃开心地跑了过来，指着一个卖糖葫芦的大叔，兴冲冲地朝还在后面走着的娘亲叫喊。

女人看着糖葫芦，双手往自己身上打着补丁的口袋里掏了掏，没掏出来什么东西。

女人脸上露出窘迫，一脸为难地看着女孩，“暖暖，咱们不买了好不好，等过年的时候娘亲再给你买。”

小女孩眼巴巴地看了眼那串亮晶晶的糖葫芦，又看了眼自己疲惫无奈的娘亲，懵懵懂懂地知道自己家是没钱的，所以再想吃，也跟娘亲乖乖地点点头，“娘亲，糖葫芦不好吃的，暖暖不爱吃。”

乖巧得让人心疼。

“老板，三根糖葫芦。”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霍凛猛地抬起头，脸上露出惊愕。

真的是白稚！

女孩给摊贩递了一片金叶子，结果三串糖葫芦，将其中的两串递给了小姑娘。

暖暖大大的眼睛肿露出惊喜，想伸手去接，却不忘记看一眼自己母亲的神色。

“姐姐送你的，吃吧。”

“娘亲……”

“既然是大姐姐给的，那就吃吧。”女人自然是知道女儿渴望吃到糖葫芦的。

暖暖立刻开心地接过，声音软软的，“谢谢姐姐～”

母女两开心地离开。

司绾原本也是要离开的，却真的难以忽略霍凛那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神。

“你看着我做什么？”司绾语气有些不好，刚才他那样对龙域，她是不想跟他打交道的。

“稚稚……”

“什么？”司绾疑惑地看向他。

“没什么……这糖葫芦……你喜欢吃吗？”

司绾摇头，“不喜欢。”

“那你买来……”

“龙域喜欢，我给他买的。”

霍凛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受虐般地盯着她手里的糖葫芦看。

“你想吃吗？”

霍凛点点头，实际上，他并不是想吃糖葫芦，只是想她也能买给他罢了。

司绾见眼前的男人如此可怜，心神一动，想将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他。

还没递过去，被一只手先一步接过了。

“绾绾，这可是给我的，不能给别人。”

龙域有些生气地开口，丢给摊贩又一片金叶子，随手拿了一串粗暴地塞给霍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