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纤云对于皇上的印象还不错,只是他说得虽是关怀之言,却感受不到丝毫亲情的温暖。
宋皇后也说了一通话,大致是让李纤云早日为江临简生个孩子,如此她也心安云云。
皆是场面话罢了。
接着,这顿名为宫宴,实为家宴的宴会继续进行。
期间有舞姬入场跳舞,七公主又献琴一曲,八皇子则表演了舞剑。
李纤云暗道,莫不是哪家家族最小的孩子都逃不了表演节目的命运?
待吃到中途,从江见篱开始,一个个又开始献上寿礼。江见篱送的是白玉菩提,什么亲手抄写的《金刚经》,不是极为名贵,就是自己费心而做。
李纤云却傻了眼,因为她完全没想起来寿礼的事。正当她在独自踌躇,自己是侧妃,要不要像瑞王妃那般送礼时。
却见江临简忽然起身,朗声道:“母后,近日儿臣忙于军中,故而寿礼之事都交由纤云打点。”
他话音刚落,外头就走进两个太监,二人抬着一半人高的箱子,上头罩了红色吉祥纹的锦布。
二人走到中间,其中一名太监揭开锦布,是一幅画,画中人所绘形象乃宋皇后,只是她坐于莲花座上,着观音服饰。整张画妙致毫巅,画中人似破画欲出,当真是绝品。
七公主赞道:“这画可是德元大师所绘?大师常年居于岐峻山中,我曾去了几次求画都不得见其一面,怎么五皇兄竟请得动他为母后作画?”
“许是碰上大师心情好罢了。”江临简朝皇后作揖,“这画在儿臣府邸放了快一年,是纤云亲自为母后裱画,也算她一份真心了。”
李纤云闻言也赶紧站起来,配合道:“是妾身略进绵薄之力了。”说完,她稍稍抬头观察送宋皇后,见她面露满意之色,便知这份寿礼她是喜爱的。
不过江临简说是她亲自裱画,这话委实也太假了。
“也算老五你们有心了。”宋皇后笑道,“这份礼本宫甚是欢喜。”
之后,江寻策和怀安郡主分别献上寿礼,分别是一尊观音像和双面观音绣像。七公主则送上一颗拳头大小的东海夜明珠,最后八皇子则跟其母沈昭仪送上了一串金丝楠菩提,据说又是某某大师亲手所制。
最后薛贵妃压轴,献上一台嵌宝梳妆镜盒,做工精美,看得出亦十分名贵。只是宋皇后已是皇后,这等物件必然不缺,可见薛贵妃并未花什么心思。
但宋皇后还是说:“薛贵妃有心了。”
薛贵妃笑了笑,“是臣妾应该的。”
接下来,大家饮酒吃菜,但又一直说着各种场面话,虽是家宴,吃着却十分熬人且不自在。
一顿饭吃完,比李纤云自己烧一顿饭还要累几倍,因为七公主总来敬酒,她喝了不少。
因为宴席结束时,已经很晚了,又快入秋了,宋皇后便让大家今夜在宫里歇息吧。
于是李纤云晕晕乎乎地被江临简牵着来到一处宫殿,这是江临简未封王时所居之处。
“备水,伺候侧妃梳洗。”
李纤云被江临简牵着按倒在一张贵妃榻上,她感觉浑身燥热,头昏脑胀的,她舔了舔干涩的唇:“江临简,我好像醉了……”
“喝些醒酒汤。”江临简端着一只碗,另一只手将李纤云抱起,他慢慢用碗往少女口中送了些许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