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草民不知啊,草民根本不认识他!”乔员外说着连连磕头,“大人,明鉴啊。”
黄昌见其如此,指着乔员外道:“乔员外,你怎可如此?明明是你命我去云来酒家闹事,说好了公堂之上定保我无虞,你这老不死的,别想脱得了干系!”他一介地痞,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杖责一百不死也要残废,既然如此,他也要把乔员外脱下水!!
明明说好保他无事,他才愿意做这比买卖,没想到这老东西直接不承认,老不死的东西!!
“大人,草民是被乔员外收买!”黄昌对着阿追伏身,“他欲求娶这位老板娘不成,怀恨在心,就想找机会报复她。”
李纤云愣住,她没想到走向能这么反转,这个黄昌竟还称自己位“这位老板娘”,用词都礼貌了,还真是不习惯。
黄昌的话,让堂外人都震惊了,开始议论纷纷,有人指着乔员外道:“乔员外,你这是看上了沐老板的酒楼,想贪了她的钱吧?”
“啧啧啧,真是为老不尊,竟想着靠成婚抢占女子的银子,不要脸!”
“枉为人,白活了几十年!”
人群里的骂声渐渐大了,乔员外瘫跪在地上,有些无地自容。
阿追半眯起眼睛,盯着乔员外:“黄昌说的可是事实?”
乔员外消瘦的身子一抖,颤巍巍地伏身:“不不,草民素来奉公守法,万不会做那等事啊!大人明鉴,明鉴啊!”
“那你欲娶云来酒家的老板娘可是事实?”
“这,这……草民丧妻已有三年,正想娶个填房,对沐氏确实有意,只是她既不愿,草民也绝不会强求。”乔员外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说,又看向李纤云,“她虽比草民年轻许多,可到底是个寡妇,又是外乡来的,且又日日在外抛头露面,年轻貌美的良家姑娘多了去了,草民何苦一直盯着她。”
李纤云闻言,冷冷扫了乔员外一眼,道:“乔员外,前日你还派了你女儿去我的酒楼做说客,结果被我赶走,昨日黄昌他们就来闹事了,你说这还不是恼羞成怒寻人报复我?”
“你别血口喷人!!”乔员外对着李纤云可什么也不怕,他可是当地有名乡绅,区区一个小女子在他跟前算什么东西,也敢对他大呼小叫的,“小贱人这是公堂,是你女人该说话的地方?你……啊!”他话未说完,就忽而被阿追一脚踹倒在地。
“乔员外,公堂之上怎可污言秽语?”阿追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乔员外,“你求娶沐老板不成,怀恨在心,故而找了黄昌报复,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莫狡辩了。”
说到这,他看向童知县:“一百杖吧,即刻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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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云回到云来酒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乔员外被打得只剩半口气才被家里奴仆哭着抬回去,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老板,真解气啊!”阿岭一面给李纤云倒茶,一面兴奋道。
解气,那真是解气。可李纤云根本没有心情,因为阿追不可能顶着什么巡按御史的身份帮一个陌生女子。
所以,江临简终究还是认出她了……可是这也不是他的行事作风啊,难道两年里他性情大变了?
他如此做派又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