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打仗打到转性?还是自己决然离去让他受了什么刺激?
从前几天再遇,他就很不对劲。
他,没事吧?
李纤云方才还一股赌气心态,忽然又有些担心起来。可又不好上去查看,最后就托阿岭上去送菜时,好好观察观察江临简。
阿岭端着菜上去的时候,似又千言万语想询问,最后却硬生生忍住,端着那份银丝肚上去了,老板素来不喜欢问东问西,何况这种关系到感情的事,更不应该多嘴。
虽然,虽然那位丰神俊朗的公子看起来绝非池中物,看起来也非轻佻之人,为何会对他老板出言轻浮?老板娘怎么也不生气?虽当面拒绝了,可干嘛还要命他去看人家?
莫非,是因为那位公子生得俊朗?果然生得好的待遇就是不一样,若是乔员外,老板娘早一巴掌上去了……
不对,就算那公子生得好,那也肯定只是图一时新鲜才出言调戏他家老板,那等尊贵的公子还能明媒正娶老板回去不成?
想到这,阿岭对那陌生公子产生了几分不喜,想玩弄他家老板,没门!!
阿岭冷着脸推开了厢房的门,只见那位气质独绝的公子倚靠在窗边的桃木太师椅上,以手支颐。而巡按大人竟站在一旁替他身边斟茶,这把阿岭吓得不轻,能让巡按大人斟茶,这得是什么人物?
可想想不管什么人物也不能玩弄他家老板啊,于是面无表情地把那份银丝肚放在了漆木桌上,就要退出去。
“你们老板的丈夫是何人?”
就在阿岭打算出去时,身后的公子竟开了口,他声音清冽,可又带着几分难以回绝的威严。
阿岭本不想答,可也不知怎么的,就转身,答道:“只听说是个体弱多病的商贾之子。”这是老板自己说的,不过她甚少提到过往,再具体的他便不知道了。
“你们老板与上官尧交情甚好?”那公子坐直了身子,骨节分明的手置于旁边的茶案上,指尖轻敲案面,“据说还议过亲?”
“公子,这……议亲是从未有过的事,皆是上官公子一厢情愿罢了。”阿岭望着面前金尊玉贵的公子,认真道,“我们老板虽是女子,却比一般男子还要有魄力,无需丈夫也可以把偌大的酒楼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只想安安稳稳开酒楼,并不想儿女情长之事。”
他话说得诚恳,亦未得罪人,他觉得如此也就够了,这位公子该能听懂他的意思。
就别打扰他家老板了。
“是吗?”那公子微微垂下眼帘,淡淡道,“我明白了,你下去吧。”
阿岭遵命下去了,心中却暗道这公子也太好说话了,虽然看起来好像不好惹,可是意外的是个不错的人。
“那公子照样冷着张脸,看起来就怪吓人的,老板我看还是远离这种人为妙。”阿岭心中夸归夸,但在老板面前还是不能夸的,要拯救老板于美男子的陷阱。
果然他瞧见老板蹙起了眉,眼神也黯淡了许多,还叹了口气,拿着账本就回后院的屋里了。
阿岭忍不住摇了摇头,没想到老板也有被美色蒙蔽双眼的时候,还好有他守着。
再说李纤云回了屋里,也没心情看账本了,两年里,她已经渐渐快要忘记去思念,本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完一辈子,靠着自己挣的钱让自己过上想过的生活。
虽也辛苦些,可是却让她觉得心理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