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为这个男人付出再多,又能得到什么呢?
她双手抓住裴桓的手腕,“那……那宫女原先是东临皇后赏赐给他们太子的,所以才非完璧。这种大事她也没有告知王爷,妾才斗胆自作主张惩戒了她……”
裴桓盯着程幼宜看了许久,才松开手,“程幼宜,不管有任何因由,你都不该对本王看上的人出手。你该做的是禀告于本王实情,本王自会处理。”
这时,被奶娘抱着的桑结忽然嚎啕大哭,唤着娘亲。
“给本王收声!”裴桓朝桑结大喝道。
程幼宜捂着脖子,喘着粗气道:“王爷,让小世子回屋便是了。”
“需要你来多话?”裴桓挑眉阴狠一笑,“郁金的事本王还没问完,她道你逼问她东临太子妃之事,你问这些做什么?”
被奶娘抱着的桑结方才被裴桓吼了,哭得越发大声,奶娘想离开,可看着盛怒的裴桓,又不敢妄动。只得低声哄着桑结,自己默默退到了角落。
程幼宜听着儿子的哭声,一时凄入肝脾。她微微抬眸,望着面前魁梧奇伟的英俊男子,心好似裂开丝丝缝隙。
“妾只是随便找个由头……审讯她罢了。”程幼宜嘶哑着声音缓缓道。
裴桓冷笑一声,“本王就知道是如此,妒妇!”
他眼神愈发阴狠,抬手就甩了程幼宜耳光,他习武多年力能扛鼎,程幼宜一个纤弱女子哪里受得住,她险些被栽倒,半张脸都通红一片,脑袋也嗡嗡作响。
“若再有下回,你的儿子便不再是世子!”裴桓说完就转身离开。
程幼宜站都要站不稳了,她心中竟庆幸裴桓终于走了,却瞧见一个曼妙的身影正倚在门口,正是郁金。
她已经梳洗净面,不再见昨日被折磨后的狼狈,她那张娇媚的脸上盈了得意之色,朝程幼宜讥讽一笑后就挽着裴桓的胳膊离开了。
贱婢就是蠢钝。
程幼宜冷笑着,莫非郁金还以为裴桓方才怒发冲冠是为了她?呵,他不过是不喜欢被别人……尤其是自己的女人左右罢了。
她私自对郁金动刑,并未知会他,这才是他动怒的因由。而非他心疼郁金……
如今裴桓已经知晓郁金是东临太子舍弃之人,想来已经无甚兴趣了。她陪伴这个男人三年,太了解他了。
“娘亲,呜呜呜呜娘亲不痛……”桑结不知何时被放了下来,他抱着程幼宜的腿啜泣着。
程幼宜蹲下将桑结搂在怀里,潸然泪下,“娘亲没事的,桑结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