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是香菇鸡丝面,还有一碟时蔬,这都是李纤云给膳房的菜谱,是她爱的,且蛮蛮也爱吃。
蛮蛮可以自己吃饭了,虽总是弄的到处都是,但小孩子总要成长的。她吃了一小碗的面,又被李纤云哄着吃了些时蔬,然后小肚子就滚圆的了。
李纤云仍旧有些在意江临简一夜未归,便打发了一名叫顺子的小太监去找御书殿问问。
不一会儿,顺子回来了,他面有异色,跪在地上十分为难的模样。
“怎么了?”
“回娘娘的话,小奴刚刚到御书殿去问了,当值的说昨夜殿下确实在殿里就寝了,但……但……”
念念见他说话拖拖拉拉,忍不住斥责道:“吞吞吐吐什么样子?快说!”
顺子一抖,才继续道歉:“但,兰扬娜公主也宿在了那儿……和殿下一个屋子。”
什么?李纤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顺子说得十分清楚,他亦不可能有胆子胡说。
“娘亲,你怎么哭了?”蛮蛮抓着蹴鞠,仰面疑惑地问道。
。
此刻,兰扬娜亦刚回到自己住的宫殿,在跨入大殿前,她特意将自己外裳往下拉了些许,又弄乱了自己披散的长发。
果然,一跨入殿内,她的母妃就花容失色道:“音音,你昨夜去了哪里?”她又细细瞧了兰扬娜的脸,“你怎么如此形容?你……你到底做了什么?”音音是兰扬娜的乳名。
兰涅邻亦跑了过来,他见女儿发丝凌乱衣裳不整,当即大怒:“你母妃如何教导你的,竟敢彻夜不归?莫非你单独来的这段日子,都是如此放纵?难怪江临简不答应与你的婚事,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说着扬手就要朝兰扬娜打来。
姚氏赶紧挡在了爱女身前:“大王息怒,您先先听音音自己怎么说。”
兰涅邻听了爱妃劝阻,果然收回了手,他素来听姚氏的话。他依旧面色可怖:“说,到底怎么回事。”
“父王,母妃……”兰扬娜垂首,她嘶哑着声音道,“昨夜儿臣和江临简在一起。”
“什么?”兰涅邻震怒,“那个混账昨日那般拒婚,晚上竟又对你……”他说不下去了,鹰眸里尽是怒火,“我要杀了江临简那个畜牲!”
姚氏被这对父女弄得有些头昏脑胀,她赶紧拦住兰涅邻:“大王,你先冷静,我们如今在东临皇宫,你如何杀了他们的皇帝?”
“父王,事到如今。”兰扬娜微微抬眸,看着自己的父王说到,她毫不畏惧,“我只有嫁给他了。”昨日宴席回来后,父王道婚事作罢,要将她嫁去北承国再行盟约,到时他们与北承国合力,共同来讨伐东临国,江临简将来只有跪下来求饶的份。
可兰扬娜正值青春好年华,若要嫁人,她更喜俊朗郎君,江临简就若精雕细琢的美玉,除了她姑母的儿子,阿古绰,她再未见过这般能让她沦陷的男子。
何况江临简不单容颜绝世,还是东临国的年轻帝王,骁勇善战所向披靡,简直是她幻想中的夫君。
她不愿意就此放弃。
兰涅邻脸色一凛,欲要发作,却被姚氏安抚道:“事已至此,咱们便再与那江临简商议婚事吧,女儿难得喜欢,便遂了她的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