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乐安放下帘子,满脸凝重,“难怪,难怪哥哥要针对魏初弦,早知道如此,那日我就该换个别的方式帮哥哥一起气死他。”
“什么意思?”
桑怀的脸因为桑乐安的话,变得更加凝重,“你和桑许做什么了?”
涉及到自己也会吃亏的事情,桑乐安就突然有些理亏了,“没……没啥……爹,你别问了。”
“桑,乐,安,你知道我有一百种方式知道你们在边境到底干了什么。”
桑怀一开口,不怒自威,身为一国右相,他确实也有这个能力。
“就是……就是哥使了点性子,让哑将严无盐以为我们守不住城池攻了进来,其实哥就是为了把魏初弦骗到战场上,害他不能和仪昭郡主完婚,消息传回京城后,哥便将严无盐瓮中捉鳖,顺势拿下了扶商国两万将士……魏初弦带着兵到的时候,哥已经将城池守住了,但就是不给魏初弦进去,甚至当众就拿刀架到他的脖子上挑衅他,而且他还不让我们提前换营地,魏初弦到边境当晚,营地都是半夜搭的……”
“什么?所以边境告急的事情是桑许自己一手策划的?桑许是不是没人管自由疯了?军国大事岂能容他玩笑?要是严无盐多带了人马,如今送回来的怕就是你们的尸体了吧?!”
“爹……我们有军令,死了就立刻焚烧,避免瘟疫,陈菲涵那个是例外,所以……回来的应该是我们和将士们混在一起的骨灰。”
桑怀气的直接伸手拍了桑乐安的脑瓜子一下,“你们真的拿家国大事当儿戏!我要是在边境,我……我就……等等,既然是你也做了,你做了啥?”
谈话涉及对自己不利的内容,桑乐安条件反射又想转移话题,但是姜还是老的辣,桑怀一眼看穿逼问得知粮草被截的事情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在马上到桑府的地方将这个不孝子踢了下去,“你自己走路回家!今日别再让我看到你!”
作为一名忠臣,听到自己两个儿子做了这些桩桩可以毁了自己一世英名的蠢事,桑怀真的气的心肝儿疼。
桑乐安自觉理亏,默默地跟在马车旁边走回了桑府。
人到桑府,等在门口的桑夫人和宣姨娘就看到了桑乐安,几年不见,姨娘和夫人都甚是想念,虽然回来的只是个庶子,但也是一家人,桑夫人不顾礼节在门口等着,实在是让桑乐安心中发暖,“母亲,娘。”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桑夫人先接住了桑乐安的礼,将人扶了起来后,和宣姨娘一左一右握住桑乐安的手,上下瞧了瞧。
“好好好,没有瘦,又长高了些。”
宣姨娘几年未见桑乐安,感动的热泪盈眶,参军之人就是如此,几年未见乃是常事,生死相隔也不少见,将人迎进桑府,几人才发现跟在身后黑着脸的桑怀。
桑夫人安抚了几句桑怀,将人一起请进正厅,“一家人难得凑齐,家中还有客人,先一同去客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