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遇上你,我就麻烦没少过。”文程想着能有多大的事呢,还搞得戴上手铐这么隆重。
“你昨天出手很重吗”郭小倩少有的并没有和他计较,反而平静的问起昨晚打人的事。
“还好啦,我只是手肘有点麻,他背上的骨头可能裂开了吧,休养三个月应该就没事了。”文程也不怕郭小倩会抓狂,只是觉得这女人今天特别怪。
“你不怕把他打死了,自己也得赔上性命”
“我就打了一下他的背会打死人吗你的想象力还真的跟你的身材一样出色。”
“昨晚那个姓王的在医院里死掉了。”声音有些低沉,眼睛垂落在台上,郭小倩不敢抬头看文程。好像面临判决的人是自己而不是文程一样。
“不可能,他怎么会死掉的”这个消息还真如平地起惊雷,文程也被震荡得身子一抖,眼睛也从山峰上移到了郭小倩的脸上。什么玩笑不好开还开这种国际玩笑。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早上刚刚收到的消息。”郭小倩叹了口气,这才慢慢抬起头来看着文程。
“那我会怎么样”文程还真有些慌了,其实死不死刑倒也没多大所谓,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得很,随时都可能挂掉,不过,就为了那样一拳赔掉自己性命还真不值得。情愿为自己所爱的人死上千百次,也不愿意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去苦上一分钟,这不是世人的淡漠,而是人之常情,文程自然也不例外。
“我们已经派法医去做尸体的死因鉴定了,如果真是因为你的伤害导致他丧命的话,你就”郭小倩不想把后面的话讲出来,那样她会好难受,刚才想想那后果都已经让她痛彻心肺了,如果说出来她怕自己支撑不了。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牵挂眼前这个家伙的安危,自己一直以来不是很恨他的无礼吗虽然有过一些暧昧的接触,也只当是自己偶尔的激素分泌旺盛,不想尽办法折磨他算是奇迹了,哪有可能会爱上他去心牵他的安危呢但今天早上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却是就像自己要面临处决一样慌乱焦急。自己什么时候把心系在了他的身上的是以前还是今天郭小倩摸了摸自己晕晕的头,好想哭。
“那好吧,现在要把我怎么处理”文程脑里也是一片空白,从跟着关爷开始就想过自己的无数种死法,再残酷再恐怖的想法都有过,却没想到有可能会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就算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也只能够去坦然的面对了。一脸的苦笑,看着郭小倩苦恼神伤的模样,心间一股暖流涌出,原来她对自己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冷酷无情。
“你还是先回拘留所里呆着吧,我一有什么好消息就会来通知你的。你也别想那么多,那个姓王的很可能是有其他的疾病。”郭小倩轻声细语的安慰他,小李在旁边看了一眼郭小倩,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情来。郭副队此时的温柔是件很让人意外的事,但如果把文程扯在一起就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了。
文程站起身来,在小李的押看下又回到了拘留所里面。郭小倩看着文程的背影,一个人在审讯室里低声的哭了起来。
正文楚玲玲的哥
文程又回到了拘留房里面,与昨天进来的时候不同的是现在手上多了副手铐,这郭小倩也太狠心了点,关进这屋里了还要多此一举的给他戴上个没多大实际用处的手铐。自己只是不想,要不然这手铐还真为难不了自己什么,现在就当个手镯戴戴吧。
屋里的三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各自回到自己床上去了,看到文程进来,也没有多说话,眼睛里还是充满着惧怕。
老虎哥看到文程想爬上床,还很艰难的挪了挪身体,让出点空位方便他踩上去。
“怎么了想再干一架”文程看他盯着自己的手铐看,还动了动身体,想着他肯定是蠢蠢yu动想着趁自己被铐了铐子,寻思着来复仇了。
“不是,我看你戴着这个东西行动起来不是很方便,想给你腾个位出来。”老虎哥怯怯的说道,昨天的那股霸气荡然无存。
这牢房里比的是拳头谁硬,这话还真没假,文程这时候算是深有体会了。也没道个谢,只是俯身给了一个友好的笑,然后翻身爬上了自己的床。
“老大,你是在哪条道上混的我看你身手不凡,不像是普普通通在道上混的人。”老虎哥受到文程的笑脸鼓励,主动的想要攀谈。
“杀人犯。”
“哦,”老虎也没敢多问了,心里倒抽了口冷气,怪不得呢,下手这么狠,自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文程突然想抽烟了,平时的烟瘾并不是很大,想抽的时候来两口,不抽也没事,可现在呆在这个鬼地方,而且刚才又听到那么个震惊的消息,不由得开始烦闷焦躁起来,想抽口烟淡化一下自己的烦恼。可进来的时候身上东西都给取走了,到哪找烟去
“谁有没有烟呀”
“我这有,”老虎赶紧应声。
“我来帮你拿。”现在房子里就那个胆小的男子行动方便了,他也主动请缨来帮忙。老虎指着床头的席子下面,那男子也利索的找出了一支烟和一个火机,然后屁颠屁颠爬上来,送到文程嘴里,又讨好的帮他点上火。
文程还蛮享受这种待遇,给了胆小男一个赞许的表情,然后美美的狠抽了一口烟,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出来。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能耐的嘛,在这里还能藏着烟。”文程头望着天花板,一边享受着烟草味给自己神经带来的舒缓,一边开始和老虎谈了起来。
“这里是不可以抽烟的,不过我和这里面的人有点熟,就偷偷要了几根。”老虎老老实实的作答,还生怕文程是在取笑他。
“原来你们都是这里的常客呀失敬失敬”
“我们几个是一起的,那个老家伙没人知道他是干嘛的,刚才递烟的小子是最没出息的,赌博输了钱白天不敢露面,晚上出动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运气却不怎么好,也是这里的常住人口。”按文程的想法,老虎的伤应该是最重的,不过他现在和文程聊起来却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满面的红光,精神得很了。
文程心里想着这偷鸡摸狗的事还蛮符合他昨晚的胆小表现的,转过头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