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那种情况，在没确定之前，这些药还是谨慎对待的好。

乔湘把杜鸢给的药丢到了茶几最后拿出手机给李冉冉发了简讯，告知她杜鸢跟杜擎尧的关系。

李冉冉几乎是秒回了电话，输出了一大通后懊恼的表示，“是我不严谨了，没有先查一下身份。”

“不怪你，我刚开始也没发觉。”乔湘安慰道。

“我先留意着，若是她有别的举动第一时间告知你，”李冉冉说着顿了一下，“我再去给你联系别的病毒学专家。”

“好。”

“你这两天感觉身体状况如何？”李冉冉关切。

“除了有些没力气其他都挺好的，你先忙工作，我也去研究研究中药。”乔湘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待挂了电话，她从沙发起身便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眩晕。

最近出现的次数，很频繁，造血系统被破坏，供血不足首先症状就是浑身无力和精神颓靡，看来她得先吃点中药先补着了。

乔湘这般想着进了药房。

晚饭后，厉辞深准时出现，厉庭墨一看见他就像看见主心骨一样伸手，“爸爸。”

“嗯。”厉辞深看了眼已经准备好的药浴，再扫向从他进来就没抬头看过他一眼的乔湘，眸色微暗。

“脱衣服吧。”水温差不多时，乔湘道。

厉庭墨似察觉到了什么，一边脱衣服一边眼神询问爸爸，厉辞深轻轻摇了下头。

第二次的治疗痛感并不比第一次轻，甚至会更疼上一些，厉庭墨还是没能扛到最后就晕了过去，全靠厉辞深扶着才捱过半小时。

收了针，乔湘额头满是虚汗，她扶着浴桶边缘很轻微的喘了口气，依旧是没抬眼，冷漠而疏离的说道，“你抱他回房吧。”

听出她赶人的意思，厉辞深盯着她看了半晌，才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

药房里空下来，乔湘才面露难色，今日施针完，她明显察觉到了自己的手在发抖，身体一日比一日差了，她不能再拖下去。

乔湘抽了张纸巾擦掉额头的汗，把架子上用玻璃瓶罩着的中药取出来放到台面上进行研磨提纯，桌面上的试管架里，还放着那只她从杜鸢哪儿偷取来的病毒样本。

她要让林予柒知道，跟一个会医的人下毒，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厉辞深送完厉庭墨回房下来，见药房的灯还亮着，在门口站了半晌，神色晦暗，最终还是没有推门进去，转身离开。

听着院子里面传来的引擎声，乔湘如释负重的松了口气，又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涌上心头，忍不住侧头看了眼门口，当反应过来这个举动时，她自嘲的勾了勾唇，强行把念想抛到脑后，专心提纯。

翌日是周六。

小三只上了一个星期的学总算是睡了个懒觉，快十点了才听到他们嬉闹的声在大厅响起。

星帆最先去乔湘卧室逛了一圈，没看到妈妈在睡觉就去问李婶。

李婶说在药房。

小三只便齐刷刷的去敲药房门，乔湘拉看门，面色憔悴，却还是温柔的蹲下身问道，“怎么了？”

“妈妈你昨晚没睡觉吗？”星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