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回精神病院，哪里都是一群疯子，疯子！

杀了她？

乔湘冷笑，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死太便宜你了，好好活着吧。”

厉辞深因她做了试验品，她也要做一下药人才好。

乔湘撂完话，快步离开。

病房里，麻醉还没过去，厉辞深躺着没有苏醒的迹象，乔湘寻了把椅子坐下，李冉冉瞧着她这副要等人醒的模样，到底是心疼占据上风，“湘湘，你身体差，我来守着吧，你休息会，他醒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乔湘微微摇头，对上李冉冉担忧的神情，似明白了她在想什么，安抚道，“我不会因为他这么做就感激得忘记以前的所有事，原谅他的，麻醉最多半小时就散了，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静静。”

李冉冉见她心里有主意，不再多说，把空间留给她。

厉辞深幽幽转醒，最先感受到的不是伤口的疼，而是有一道赤骨直白的视线盯着他，常年的敏锐让他条件反射的睁开眼回望过去，一眼便瞧见了坐在床边，胳膊微撑着下颚一瞬不瞬盯着他的乔湘。

似没料到他会突然睁开眼，乔湘有短暂的错愕，很快收敛了情绪，问他，“感觉怎么样？”

厉辞深默了一瞬，才道，“有些疼。”

疼是肯定的，毕竟那么深的口子，可她想问的不是这个。

厉辞深见她得了回答还紧锁眉头，一脸的烦躁，心下似明了什么，向来淡然的面色罕见的生出两分躲避。

这一神情落入乔湘眼中，顿时就顾不上他病患的身份，直白得带上了火药味，“为什么要这么做？”

怕厉辞深装傻，她又重复了一遍，一字一句无比清晰，“为什么要让杜鸢给你注射病毒，用自己当试验品，你明明有能耐让其他人自愿来做这件事。”

厉辞深这次沉默良久，久到乔湘要没了耐心，才听见他似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嗓音低沉，“我也是自愿的。”

你当然是自愿的。

你不想谁能逼迫你！

乔湘顿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上不去下不来，卡得她心烦意乱，再看厉辞深一副坦然样，就觉憋屈的慌，一刻都不愿再待，起身欲走，手腕被拉住。

“乔湘，你在生气。”男人肯定的话落入耳中，乔湘很烦，不等她甩开手，又听厉辞深道。

“当我知道你中了病毒时，很愧疚没能保护好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受伤，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我能替你承受这一切多好，所以当我知道解药需要人体实验时，没有犹豫的亲自上了，因为我想体验你遭受过的痛苦。”

“不是自虐，也不是博取你关心的手段，而是对自己的惩罚，惩罚我的狂傲自大，让你一次次的在我身边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