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a恼得折了一把花,心知无法偷听,气鼓鼓的回了车。
贵宾室的门被关上,隔绝了走廊的声音,乔湘也再维持不住风轻云淡的神色,失望的盯着沈砚,问出了这些日子盘旋心头许久的问题,“舅舅,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骗她?
沈砚不是没有想过乔湘发现真相的场景,可他没有料到会来的如此早,他眸底的暗色蔓延,脑海中闪过诸多念头,却也仅仅只是一瞬,便轻蹙着眉心稍显不解的反问,“什么为什么?湘湘,发生了什么事?”
他疑惑的神态不似作假,乔湘一瞬间竟生出些她是不是错怪了他的念头,可那天在病房里,股东并不知晓这些内情,激昂慷慨的谩骂更是真真切切。
她甩开这些思绪,深吸了一口气,在沈砚的注视下清晰的问了出来,“你跟我说厉辞深盗取了你父亲的系统,但厉氏的股东们都知晓,这个系统是多年前从你父亲手里花重金买回来的。”
她说道这里顿了顿,接下来的半句说的有些艰难,“你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因为没有厉氏买下这个系统,你无法出国留学深造。”
这句话,等于堵死了沈砚说他年少不知情的解释。
沈砚听完她的话,润朗的面上显露出诧异,以及不敢置信,他没有着急为自己辩解,而是回望着紧紧盯着他等待答案的乔湘,问道,“湘湘,你这是在怀疑我在欺骗你?”
“难道不是吗?”乔湘觉得嘴里有些涩。
沈砚神色沉了下来,看不出具体的情绪,但能感受到他的失落。
乔湘不解,他失落什么呢?
“湘湘,我以为早在六年前我救下你的时候,你就清楚的认识到了厉辞深的为人,却没想到,你还是没能看透厉辞深的城府。”沈砚说这话时,带了几分唏嘘。
乔湘觉得心里别扭极了,她拧着眉,声音随着心情冷漠起来,“沈砚,我喊你舅舅,是希望从你这里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哪怕你直接告诉我你记恨厉辞深,我都能接受,而不是用这种对待小孩子批判的方式,我有自己的判断力,我知道一件事的对错。”
乔湘越说,越觉得心里憋闷得慌,这么多年,她把沈砚当做唯一的亲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到头来,却还是落了个被骗的下场,这种欺瞒的感觉令她浑身冰凉,发颤。
沈砚皱眉,面对她激动的情绪,轻叹了一声,不得不把直面这个话题,“厉氏的股东,自然是向着厉庭深的,系统一事对他们来说损失重大,肯定要拿出应对之策……”
他说道这里忽的止住了话,打量着乔湘,苦笑着问,“湘湘,你现在也要站在厉辞深那边,对付我吗?”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对付你,我只是想弄清原委,知道真相,”乔湘蜷了手指,坚定自己的初衷,继续问道,“你觉得我被蒙蔽,我相信我看见的听见的,那么沈砚,你敢不敢跟我去一趟厉氏。”
“买卖系统的合同厉氏肯定有留存,厉辞深只要能拿出来,就证明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个人的阴谋,而且你不要忘了,系统是我亲自偷出来的。”
亲自偷的,这四个字就足以证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