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与多罗间,虽然最多也不过只是利益关系,但毕竟两人还有几千年的交情在,倒也不能说他便对多罗的安危毫不在意,或者换种说法,他实在想不出多罗有心想跑,能有谁有本事留下他,如果多罗都不能逃脱,他实在想不出换作是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所以他虽然隐约有了猜测,却也还是不愿去承认。
申玉弟也不知站在窗口到底有多久,反正便只是那么直直的站在那里,看得出他是在等,却也不知他是在等些什么,直至夕阳渐沉,他的眼中才终显出一丝精光,“原来竟是真的”
申玉弟目光所注视之处本无一物,待又有一会儿才能见到一个不大黑点,再稍一停的功夫,才能大致看出这东西的模样,稍一分辨才能看出这东西竟是一个猪头
虽然已不知多少年没有见过多罗的本体,但申玉弟也绝不会认错,几乎第一时间他便认出,这颗猪头正是多罗原身模样。
他虽然不知多罗怎么变成如此模样,但见他身上气息已是极弱的模样,他便知道,恐怕这家伙是受了重创,不然也断然不会连身躯都不要,只得保住一颗头颅,就这么飞了回来。
申玉弟看他模样甚为惊慌,也不多做迟疑,伸手轻挥,原本布于府外的防御便已消失,那颗猪头也得以顺利从外面直直飞进来,眨眼就已投了进来。
待他进来,还不等申玉弟开口问,多罗便立即言道:“快,快运使出归元钟,否则迟了也许那杀星就追过来了”
申玉弟自是不会知道多罗口中的杀星是谁,但见他如此模样,也免不得神色有些阴沉,手臂轻挥,一阵力量波动,待再去细细感应,一道无形的防御力场便已挡在府外。
“怎么回事”待布置好一切,申玉弟才有功夫扭头细去看身后那颗猪头。
多罗此时分明已是只余了颗头颅,但如果不是看他脸色有些苍白,再不去看他的下半身,任谁也想不到他此时竟只剩下了一颗脑袋,倒也诡异,“刚刚刚刚被莲心宝色瓶装进去的那个小子,那个小子他跑出来了”
“什么这不可能”
如果说先前见多罗这模样,申玉弟倒也还可以忍受的话,那此时再听了多罗这话,申玉弟绝对是如何也不能相信的。
莲心宝色瓶是何器物,只怕谁也没有身为器主的申玉弟深知。
便是司徒或是苏樱也只是知道,莲心宝色瓶如无意外,极有可能是神话时代流传下的古宝,但对于这器物到底有如何威力,恐怕就谁都说不清楚了,毕竟这种东西不比大街上的大白莱,也不是谁都能看得见的,如今真的见到一次只怕已经是极大的机缘,能知道这东西宝贝已经就很不错了,又怎么会有更进一步的了解
第四百八十六章归墟第二更
申玉弟作为莲心宝色瓶的主人,对它的了解自是极深,毕竟这东西本就归他所有,自从得到这东西后,申玉弟便几乎把这东西摸了个通透,而作为这宝贝的数个功能来说,困人只是其最为普通的一个。
但就是这个最普通的功能,却也非同小可,别说只是一般人,申玉弟就试过用这宝瓶活活练化一个修士大能,对方在里面根本连一丝反抗之力也无,最终也只留下了一堆骸骨罢了。
而申玉弟数次出手用这器物对付能力者,更是从未有过失手,不拘是何等阶的能力者,只要被这莲心宝色瓶吸入其中,便再没有一个能够从中逃脱出来的,一个也没有过
正是这个原因,听得多罗说有人竟能从莲心宝色瓶中逃脱,申玉弟脸上终是露出一丝惊容。
“真的,老兄,如果不是小弟我见机的早,只怕此时便是连这丝元神也不能保住,如今虽然失了金丹与肉体,倒总算还是留住一条性命,就算是小弟再怎么样对老哥的宝贝有所窥探,也断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吧”见申玉弟的模样,多罗还不待他再说些什么,他自己便已抢先开口,这申玉弟看上去虽长了个好人模样,但性子如何,只看他平时喜好怕也能猜出一二,万一要真是引起他的疑心,只怕自己的下场会比之现在还要凄惨百倍。
听了多罗的辨解后,申玉弟也依旧还是一副不言不语的模样,只是脸上的神色却依旧不怎么好看,“就算他逃脱莲心宝色瓶又能怎么样他会不知道你与我的关系。”
“呃,我的储物指环也在肉身上,只此怕是也一并留到了那小子手里吧里面有你我之间的书信往来,这次事情的信件也在里面”
“”
如果说先前申玉弟的脸色只是稍不大好看的话,此时听了多罗的话,只用脸色铁青怕也是很难再形容出他此时的脸色了,漆黑如墨倒是十分贴切,“你说什么你既然还留着你我间的书信不知你此举是何用意”申玉弟也只是稍顿了顿,便盯着多罗的猪头沉声问道。
多罗自然能听出申玉弟话语中颇有些不善,但他也知此次是自己做的有些过了,如果不是两人几千年的交情,换作是平时,只怕申玉弟此时早已动手了,哪还会给自己解释的机会,“老兄不要误会,我之所以留着你我间的书信倒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不过是留个念想罢了。”
“此话何意”申玉弟手中本已聚力,只等多罗开口,不论是何解释,他都会行雷霆手段,立即轰杀对方,因为任何的借口从多罗嘴里说出来,在申玉弟听来都绝不会相信。但如今真的听到了对方的话,申玉弟手中却是突然一顿。
见此良机,多罗也知是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自己再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只怕自己很难活着从这间屋中走出去,是以他虽然心中胆怯,但脸上却也不见有多慌张,“老兄有所不知,我先前并未对你说实话但您也千万不要真的怪我,毕竟此次之事,事关重大,如果要是不留心走漏了风声,只怕到时免不得天大的喜事便会成了天大的祸事,到时只怕就有些不美了。”
“”
见申玉弟听了自己的话后,身上的气息终于稍松些,多罗心下才总算稍安,这才又继续往下说道:“你也知,这次与我交易的人正是昆仑观背后那帮自以为是的家伙,如果要是换作往常,对于他们我倒也不会真的放在心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