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A市虽然大,但只要肯花时间,就一定能找到的。”曲逸顿了顿,“你也别太担心了,至少目前,他们还出不了A市。”
姜稚鱼沉闷的应了一声,她知道,这只是曲逸用来安慰她的说法罢了。
“那你先去忙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用担心我了。”姜稚鱼说。
挂了电话,姜稚鱼通过在眼角擦了擦,吸吸鼻子,稳定好情绪之后又抬脚走了回去。
从她进门开始,孟霁明的目光就一直盯着她,似乎对她的回来并不意外。
“考虑清楚了?”孟霁明两条长腿交叠着,幽蓝色的瞳仁在姜稚鱼还有些红肿的眼睛上停留了一会,又说,“本来以本少爷的脾气,你只要踏出这个门,就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了,但是如果是你的话,做个例外也不是不可以。”
这个人说话间总是透着一股中二气息,让人听了忍不住头皮发麻。
但是姜稚鱼也没有再说多什么,而是走到自己原本坐的位置,把椅子拉过来,放在孟霁明面前,随后坐下。
“那找您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对您感激涕零,多谢您特地给我开的例外了?”姜稚鱼盯着她,声音有几分莫名的冰冷。
但那人像是听不懂好赖话一样,微微勾起有些薄了的唇。
“感激涕零倒不至于,你只要乖乖跟沈言肆分手,跟我在一起就行。”
“……”
姜稚鱼深吸一口气,“我还是那句话,没有人能决定我跟谁在一起,但是……”她缓缓闭了闭眼睛,张着嘴好几次,才勉强铆足力气开口,“但是如果你能放了沈言肆的话,我可以跟他分开。”
孟霁明挑眉,饶有兴致的盯着她。
“口头上说说可不算。”
“难道孟少爷还要我给您立一个字据?”姜稚鱼咬紧牙关,眼底爬上一片赤红,“你到底要我怎么做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或者,或者你先把沈言肆放出来,其他的我们再慢慢谈?!”
孟霁明慵懒的靠在檀木椅上,眸子微眯,眼神变得探究玩味起来。
“现在是你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主导权在我手上,你没有要求我慢慢谈的权利。”他一字一句,“你们国家不是有个词叫,空口无凭?你嘴上说跟沈言肆分开,我怎么知道你们日后会不会搞地下情这一招术?”
开口闭口你们国家,结果连地下情这种词都能说出口。
姜稚鱼的脸色紧绷,难看到了极点。
“那你说,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了沈言肆?”
“很简单,让他对你彻底死心。”孟霁明的双眸无波,嘴角泛滥着笑意,但眸底氤氲的凉薄寒意却叫人脊椎发冷,“至于怎么做,看你自己,等到你做的什么时候能达到让我满意的程度了,我自然会放沈言肆出来。”
“但是——”他有意拉长的尾音,“这期间我不会给沈言肆一口饭吃,你要是想拖时间,拖到他活活饿死的话,那我可就没办法咯。”
姜稚鱼捏紧双拳,双目赤红的站起来,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