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当时是两个保镖护住了老太太,才保住了她的一条命。
“我去打个电话了解情况。”
相比之下,沈言肆比较冷沉,捏着电话往另一个空病房走去。
如果是蓄意谋杀的话,那么这个车祸就会上升到另一个层面了。
“车祸?怎么会发生车祸?我妈呢?到底怎么样了?”
这边的几人还在交谈的时候,就听到沈老二粗犷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看见他一身黑色西装,打着领带,穿戴整齐的奔了过来,后面跟着老婆女儿,还有几个同样穿戴整齐的男人。
他跑过来,看见还亮着的手术中的灯,满脸悲痛的拍着大腿。
“诶呦,妈啊,你怎么就不等等儿子啊,儿子还没见到你最后一面,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跟着他来的另外几人也是满脸悲痛。
姜稚鱼皱皱眉头,往苏雁那边靠了靠,没有说话。
沈修伟满门心思都在里面的沈老太太身上,也不管他怎么去作妖了。
苏雁倒是憋不住脾气,睨了这家人两人,直接冷冷的开口,“这人还没死呢,就着急忙慌的来哭丧?呦,陈律师也来了,二弟,你就算有这心思,也好歹别忘明面上放啊,是生怕人不知道你着急来分家产?”
听见这话,姜稚鱼看着沈老二的眼神更加的鄙夷。
在沈修伟和沈修荣之间不难看出,老太太大多时候都是偏向这个小儿子的,现在人还在手术室生死未卜,小儿子就上赶着带律师过来分家产了。
可真是一片孝心。
“我这叫防患于未然,万一妈下不了手术台呢?有个律师在旁边,有什么遗嘱咱也有个依据是不是?”沈老二说着,目光有意无意的从姜稚鱼身上略过,继而又阴阳怪气的说,“现在言肆是死是活都不一定,万一有人想趁这个时候打入我们沈家内部,也想分一杯羹呢?”
姜稚鱼知道他是在说自己,看来沈言肆已经回来了的消息还没有传进沈老二的耳朵里,否则他也不敢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律师带过来。
“二叔应该是忘了吧?”姜稚鱼浅浅的笑了起来,素白的手掌煞有其事的在自己的小腹上拍了两下,“就算现下沈言肆生死未卜,我肚子里的这位也应该是有名有姓的啊,我想,沈氏日后唯一的嫡孙这个身份,应该足以让我分到好大一杯羹吧?”
虽然在长辈面前不应该这样说话,但是姜稚鱼一想到沈老二做的这些让人恶心的事情,就忍不住来气。
苏雁赞许的冲姜稚鱼挑眉。
“你怎么知道你着肚子里是沈氏唯一的嫡孙?”沈老二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
“您也说了,防止老太太下不了手术台不是?她如果下不了手术台,我肚子里这个,不就是她老人家立遗嘱之前唯一的嫡孙了?”姜稚鱼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讶异的捂着唇,“难道说二叔您开了第二春,又做父亲了?”
“……”
沈老二的脸色青了又白,最后他抬脚,狠狠的一脚踹在长椅上,扯着嗓子大喊。
“人呢?都赶紧给我过来!把这个胡说八道的臭娘们给我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