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药!”
郎中向前走了两步,苏清绾摸到了他的长靴,立刻用手紧握住,却听他道:“苏姑娘,二皇子叫我来是为道歉的,您不原谅我,我怎么敢再做其余事?”
“若我此时给了您解药,您反嘴去与二皇子说我没道歉,二皇子岂非又要对我动手,如今我连孽根都没了,下次动手为的便是我这条贱命。”
此时此刻就算苏清绾被疼痛裹挟着头脑,也听出了郎中话中的含义,道歉是假的,威胁着不想给解药才是真,“我原谅你,该道歉的是我。”
“我今日不该逃跑,求求你给我解药,我快死了。”
见苏清绾确实被折磨的丢了半条命,郎中,这才将兜里的解药拿出来给她喂下,他现在倒是觉得没那么恨了。
毕竟往后的日子里她都得像今日这般求着他,要痛,他们二人就一起痛。
吃过解药后,苏清绾倒在地下不停的深呼吸,总算是捡了条命回来,她与郎中一般也想到了此事,往后她都要在他手底下讨命了。
“苏姑娘,我往后再也不会对你起旁的心思,毕竟我如今连个男人都算不上,又能做什么呢?”
“所以,往后你每次发病时都会如今日这般痛苦,比起我日日痛苦来说,你算好不少,我如今变成这模样都是因为你,你负责也是没什么的吧?”
郎中声音低沉,有如恶魔在苏清绾耳边低语,她眼角流下痛苦的泪水,后悔今日为何要逃跑。
真正感受到毒药折磨的痛苦后,她觉得,就算是被郎中…也比今日这样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郎中离开后,苏清绾久久难以回神,她想等二皇子回来后,询问他能一次多给几颗解药,可直到第二次发作,她依旧痛的死去活来,二皇子都没来别庄。
此时,二皇子正在御书房为皇帝磨墨,温靖之笔直站在下方,今日皇上传他来谈话,他与二皇子相携而来。
“新科状元,你认为这个提议如何。”皇上随手将奏折递给身旁的公公,公公立刻转拿给温靖之。
他垂眸将奏折打开,里头写着有关水利的建议,建议不错,只是其中方法用的不太恰当,皇上还并未批阅准或不准。
现下问题便是,到底该直接点明奏折中方法的错误,还是装作没看出来,毕竟温靖之不知皇上的想法,轻举妄动总是可能出错的。
思虑片刻后,他道:“奏折中的方法确实不错,但若经过更改后劳民伤财会更小,不如让大伙挖渠道,每人只挖自己田地,将渠道各家各户都连上。”
“再用风滚水车南水北调,这般便能更加快捷迅速,也用不了多少人,各家各户自发完成的事,他们也会更尽心。”
闻言,磨墨的二皇子手下动作微顿,眸底闪过一丝幽深,皇上则是鼓掌,神情瞧着非常欣喜。
“温爱卿所言甚是,就连朕都没想到这般好用的法子,看来还真是英雄出少年,朝堂上那些资历深的朝臣,还不如你个初出茅庐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