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蕴瑶离开后,漫水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神情猛然转变,嘴角边扬起一抹坏笑,满意转身离开。
果然,现在的她相较从前有了巨大的转变,就连与她朝夕相处的人都认不出来了,她受到的痛都是值得的。
漫水手摸上这张新脸,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苏清绾,而是现在这个清清白白的漫水。
今日她未来此处是跟二皇子商量好的,先出现在苏蕴瑶面前试试,她最为聪慧,若是她都认不出来,那旁人更加没有可能认得出。
“苏蕴瑶,你的死期就快到了,我真想亲眼看到你气绝身亡。”苏清绾眸色阴沉,牙关紧咬吐出此话。
她现在是为温,苏二家送菜的漫水,接触他们的机会多,想办法毒死他们的机会更多。
想到温,苏两家的爹娘,苏清绾眸中狠戾愈浓,她刚才瞧见了苏蕴瑶与温母那亲密的模样,她这个罪魁祸首死了,她们确实该亲昵。
从前她还不信二皇子说的,爹娘会放弃她,可现在不得不信,事实就摆在眼前,她不相信又能有什么别的法子?
如今她是从地狱硬生生爬上来的恶鬼,要想尽办法将这些人拆骨剥肉,活生生啃食殆尽,慰藉心中愤怒,与这段日子抓心挠肝的难受。
苏清绾觉得自己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每七日便要吃一次解药,吃解药时痛不欲生,让她不晓得除了报仇和嫁给二皇子外,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
“方才走过去那是新科状元与二皇子吧,这两人似乎平日里关系不错,经常能见他们在一起,难道新科状元这是站队了?”
“怎么可能,经过上次失火一事外,皇上对新科状元很是看重,他如今可有大好前途,战队后皇帝定会不再重用他,能当上新科状元的可不是普通人,不可能只看重眼前之利。”
“不说旁的,新科状元还真是一表人才!”
听到新科状元几字,与合伙人正吃饭的白公子耳尖微微颤抖,站起身道:“今日我还有事,待来日我们二人再细细商讨。”
说罢他立刻朝聊天的几人走去,徒留还在天花乱坠画大饼的合伙人满脸疑虑,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愣愣看着白公子毫不留情离开的背影,面上除去难堪外更多的是深思,转瞬后,合伙人摸了摸嘴角的胡须。
“难不成他觉得我方才说的不对,此人还真是如传闻中所说狡诈,是个天生的商人,看来下次与他商谈时要带些诚意,不能在这边说了。”
“你们方才提到了温靖之?他人在哪儿?你们可见着了?”白公子温声出口询问几人。
他这张脸在京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几人自然晓得他是谁,与新科状元出双入对的榜眼探花,前段日子白公子转仕行商,京金中不少女娘扯碎了帕子。
“就在那处。”其中一人指了指包房的方向。
“多谢,你们的饭钱我请了。”白公子从怀中掏出银子放在桌上,转身便往包厢走,气的牙根紧咬。
他好不容易回京,温靖之与苏蕴瑶一同来吃饭,竟然不叫他!
两人吃独食,简直过分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