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朕本来懒得揭穿你，是你自己非要朕说出来的！”

皇帝冷笑连连，只觉得看她一眼都嫌恶心。

“你心里只有秦兰香那个贱人，自然不记得本宫为你做过的每一件事，若是没有本宫，当年你太华门事变的时候，谁给你挡住那当胸一箭？

若没有本宫，那年南周国使臣送来的贺礼的时候，谁给你挡住藏在贺礼中的毒蛇？

若没有本宫，那时你微服私访中了江湖中的奇毒的时候，谁冒着生死去给你偷窃青冥神教的至宝……”皇后将往事一桩桩一件件数得椎心泣血，她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皇帝，希望他哪怕露出一丝丝动容的神情。

可是皇帝的表情依然那么冷漠，即便是一个陌生人，都不会像他这样冷若冰霜。

皇后的心彻底凉了，她冷笑一声：“你我夫妻二十几年，竟相处到了如此地步，真是可悲可叹，罢了，既然你心中只有秦兰香那个贱人，那么日后，你我恩断义绝！”

“朕等你这句恩断义绝，也是等了二十几年了！”

皇帝的心头闪过一抹释然和放松，长久以来挤压在他心头的那座大山，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皇后见他脸上那副轻松的神色，更是悔不当初，只觉得心中充满了恨意，恨不得毁掉他最心爱的人，恨不得让他生不如死，恨不得葬送他的万里江山！

多年的付出，等来的不是他的温柔密语，而是他的横眉冷目，皇后只觉得整个人间都在狠狠地嘲讽她，嘲讽她的自作多情。

皇后不想再看皇帝一眼，转身拂袖离去，厚重的衣服盖在她的身体上，就像是一层华丽的棺椁一般。

不多时，秦皇贵妃的延禧宫中，也得到了帝后闹崩的消息。

文竹忍着身上的疼痛，端着已经温冷的药，一勺一勺地喂给秦皇贵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