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药丸乃是臣女所制,可遏制殿下体内的毒,但解毒一事,还需些时日。不过如若殿下毒发时服用,可立即止住痛感。”
沈云音说着就将药丸盒子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而后又接过青栀手里的针灸包,转身去了床边。
刘慎食指戳了下青栀的肩头,又指了指门口,示意她跟着一起出去。
青栀不知他要做何事,但还是跟着一起离开。
直到刘慎关了门,她才慌了神:“刘侍卫,我们家姑娘还在里面呢,这般关上门,若旁人知晓了,姑娘名声可就毁了!”
说着就要去开门。
刘慎赶忙将她揽下:“只是施针而已,青栀姑娘不必担心。再说了,这院中除了门外两位家丁,便是厨房一位厨子,而后便是你我二人。沈小姐与殿下施针,何人会传出去?青栀姑娘且放心吧,断不会有事!”
殿下特意派他去请了沈云音来施针,他们怎么能还在里面候着?
只会坏了殿下的事!
还是在门口等着为好,免得殿下到时又与他秋后算账。
青栀被刘慎拦着,竟无法往前一步。
但仔细想了想,心觉刘慎所言似是有理,也就不再去开门。
屋内。
沈云音为顾樽施针,神情专注,甚至并未察觉顾樽一直在看她。
“沈小姐这几日在府中如何?”
“甚好。”
他语气淡然,沈云音并未察觉异样,头也不抬就回答,甚至并未看他。
顾樽又问:“侯府与这别院,沈小姐喜欢何处?”
“侯府。”
话音刚落,顾樽神色一冷。
沈云音似是有所察觉,抬眸看去,赶忙解释:“臣女只是觉得侯府中乃是臣女家人与姐妹,所以便更喜欢侯府,并非是说殿下这院子不好。”
前几日她在这里时也并未发现他阴晴不定,怎的这才几日,性情倒像是变了不少。
当真是莫名其妙!
沈云音又继续为他施针,直到银针全部刺入穴位,她才停下动作。
“沈小姐,本宫为你查清下毒一事,难道你不该有所表示吗?”顾樽意有所指的问。
自从将沈云音送回府中,已经有几日了。
若不是他派刘慎去请她来施针,当真不知这女子要何时才会来一趟。
当真是没将心思放在他身上!
沈云音眨了眨眼睛,一脸不解:“殿下要臣女表示什么?”
一句话问的顾樽哑口无言。
毕竟有些事情,总不好他来开口!
沈云音等着他的回答,看他一脸为难,脑中亦是想了许多,最终只想出一事:“殿下可是有旁的病症?纵是隐疾也无碍,臣女定会竭尽全力为殿下医治!”
除了此事,她实在想不出旁的能让他不好开口了。
顾樽神色难看,眼底阴沉:“本宫除了中毒,并无隐疾,沈小姐休要胡言。”
“那是何事?”沈云音追问。
顾樽眯起眼:“沈小姐,本宫帮你一事,你既要谢本宫,便来些实在的。毕竟本宫日后也不会有求于你,倒不如及早用了这份谢意!”
沈云音仔细回忆着那日自己所言,确曾说过如若顾樽有需要,定会竭尽全力相帮。
但偏偏他又不会有求于她,还要来些实在的!
她忽地灵光一现,从荷包中掏出里面唯一的金锭子:“殿下,臣女今日出门,只带着这一个金锭子,赠与殿下吧,改日臣女再拿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