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儿所言,本宫自是明白,只不过本宫眼下还无力阻拦父皇所思所想,此事只能从长计议。毕竟是降书中所写,父皇只怕也是想让刘家交出刘思伶的!”
沈云音鼓着嘴巴,如同泄了气一般,喃喃道:“也是,又有谁能阻拦此事呢?皇命难违啊!”
眼下唯一庆幸的便是皇上还未下圣旨,只是在等着刘家上奏请旨。
倘若等陛下下了圣旨,到那时才是真的无力回天了!
“音儿,此事莫要与旁人言说!就连母后那边,也不可言说!”顾樽低声提醒。
沈云音僵硬的点了点头:“音儿记下了。在刘家面前,也不能言说此事殿下已然知晓了。音儿都懂。”
顾樽见她闷闷不乐,自是清楚她是在担忧此事。
可他只是紧握着她的手:“有本宫在,音儿不必担忧!”
马车内一阵冗长的静默,二人都未再开口。
二人一同回了侯府,顾樽便去和定远侯商议亲事了,沈云音回了自己的屋子,开始研制药物。
有意多做了些创伤膏和活血化瘀膏,以便日后留给刘羽使用。
自那日起,沈云音一连三日都不曾出门,皆是在府中试婚服,宫中还派来了嬷嬷,教她礼仪和定亲之日该如何做。
甚至连成亲时的事宜也一并教了她。
沈云音学了三日,总算是学会了,也更是笃定了皇家大门不好进。
这可比她看诊三日累多了!
直到距离定亲之日还剩三日时——
顾樽急匆匆的赶来,直奔沈云音所在的屋子。
“音儿!”
沈云音听到熟悉的声音,探头看向自己的小院。
见是顾樽前来,赶忙走去:“殿下怎的神色慌张?莫不是出了何事?”
顾樽眉心紧拧:“与本宫先行入宫,父皇昏迷了。”
话落直接牵起沈云音的手腕,带着她出了侯府。
上了马车后,沈云音才问:“宫中御医怎么说?可有病因?”
“父皇龙体欠安,也不是一两日了,宫中御医皆已出了法子,但父皇还是昏迷!听张御医言说,好似是父皇心痹,也不知究竟是何情况!但他说音儿施针或许能行!”顾樽沉声道。
沈云音恍然大悟:“兴许是得知了何时,一时急火攻心,也就昏迷过去了。入宫后一瞧便知。”
二人未敢耽搁,马车停在皇宫门口,两人就直接朝着养心殿而去,脚下速度明显加快。
还没进入养心殿,便远远的看到后宫嫔妃、御医女医、宫女太监在门口站成了堆。
堵得进都进不去!
直到赵公公见顾樽带着沈云音到来,尖着嗓子喊了声:“太子殿下驾到!参见太子殿下!”
众人跪倒一片,顾樽黑着脸,直接牵着沈云音进入。
只冷声飘来一句:“平身吧。”
张御医见沈云音到来,慌忙将备好的针灸送上:“沈姑娘,交给你了。”
沈云音弯腰开始诊脉:“我也只能尽力而为,能否救醒陛下就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