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季聆并没有就此离开。

她抬头，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因为惊吓而整个人面色惨白，又因为一路小跑，此刻胸膛上下起伏地喘着气。

十分狼狈。

季聆仔细一回想刚才的事情，觉得憋屈得很，她不能就这么走了，不然这件事情就会不了了之，对方估计也是这样的心态，知道作为女人都会在乎自己的清白，所以出去以后也不敢乱说话。

但是偏偏季聆不会这么忍气吞声，她在洗手间里面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而后看到不远处的保洁阿姨把外套放在了栏杆上。

她走进更衣室，借了一套换洗的衣服穿上，随后戴上口罩，伪装成自己的是保洁的模样。

季聆推着工具车在大楼中行走，她按照墙壁上的指示牌找到了监控室。

“哎哟累死了，一晚上坐班谁受得了，反正也不会真的有人敢闯进来吧？”

季聆站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的大爷传出来抱怨的声音。

于是她敲了敲门。

“谁啊？”监控室大爷走了出来，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

“我来打扫卫生。”季聆掐着嗓子说道。

大爷很纳闷：“没见过你啊，负责打扫的王婶呢？”

季聆脑海中灵机一动：“我是新来的，王婶有事让我来代个班。”

大爷也没多想，直接让开身子，季聆便走了进去，大爷在后头嗡嗡：“这王婶还真是会偷懒，叫个小年轻过来代班。”

等到大爷出去抽烟的空隙，季聆终于直起身，掏出自己藏在口袋里的手机。

她看了看监控室的操作台，随后在大屏幕上找到了会议室的监控视频，她把时间调到了半个小时之前，果然在监控上找到了顾子尧和自己的画面。

于是季聆开始录制视频，顺便把这份视频备份在自己的云盘里。

顾子尧，呵呵。

季聆眯了眯眼睛，看到视频已经传输完毕，于是收工，随便打扫了几下就走了出去，监控室的大爷完全没发现监控室的异样，抽着烟优哉游哉就坐回原位。

第二日，季聆再次来到了张成的大楼。

“麻烦告诉你们张总，我有事情要见他。”季聆这几日已经找了前台好几次，前台小姐都认识季聆了。

“季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张总还是没有吩咐说可以见你。”前台忍着性子，一直默念着职业守则，才没有对季聆发火。

不过季聆不着急，她还是等到了下班时间在门口堵住了张成。

“你怎么又来了？”张成皱着眉。

季聆反而挑眉：“顾总监没和您说什么？”

“没有。”张成的态度很冷淡，他想既然顾子尧一句话不说，那就说明季聆没本事，提出的合作意向甚至连顾子尧都不满意，那自然没有必要麻烦他单独见季聆。

然而当季聆从自己的包里面拿出来手机，给张成打开一段监控视频的时候，张成的脸色马上惨白起来！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