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宽阔的后背窄腰。
这样挺拔的后背和短发,修长的脖颈微垂的一幕,可真是像极了温馨的哥哥…
“不用了。我自己走。”
到底,我还是从他旁边,绕开,一脚跨过了门槛后,我听到了一声叹息…
等我走进去一会儿,发觉后面好像没人,回头,才是看门外,已经空无一人。
萧木没跟来。
我松了口气,站在雪地里的庭院,竟莫名的内心涌动出一股悲伤的情绪,想哭,又不想哭,复杂的揪着,转身进去,让白家的人准备了一应的吃食,过后,又去看了看白世相的伤。
通过白世相的伤,也可以间接得知赵无极的伤势,当听到魔君打的这伤,全都是灼伤,来自冤魂的冤火烧灼会永远的留下疤痕,我心里想到了赵无极的千疮百孔…就算治好,怕是也一身的煤球洞了。
意料之外的是,貉洛居然听了只是笑,“太好了!太好了!”
我看她一眼,觉得像是在看傻子:“哪儿好了?留疤了都…”
貉洛娇嗔的看我一眼:“留疤好呀,留疤,就没人惦记他,只有我惦记他!”她说的甜蜜蜜的:“最主要,他活着,这是一顶一的最好了!”
她说完以后,我就笑了,“你是真喜欢他。”
房间里还有几个白家的人,医生,半仙,什么都有,听的都是动作一顿,只有貉洛面色含羞:“我是他养大的,如果不是他,我都没有办法活到现在…早就冻死在冰天雪地里了…”
她说完,在旁边“咳咳”的声音里才是意识到什么,有些尴尬的看我,我懒散的摆摆手喝了一口茶才说:“让她说,等白世相好起来,差不多也成年了到时……就让你们成婚。”
我说完,整个屋子就都是一静。
我看他们静下来,不用猜也知道他们想什么,他们怕萧木嘛——
“萧木那,我来办。”
说完,就看貉洛不胜欢喜的直接给我跪了下来,行了个特大的大礼,五体投地的那种:“谢谢姐姐!”
“姐姐是这世界上最最最最好的姐姐!”
她抬起头,再也不是初见时的茶里茶气,我心情也难得好,大概有一种,自己得不到感情,就想要成人之美,其实,都是为了弥补自己的遗憾…现在,龙灼的伤也不知道如何。
萧木在那天走后给我发了一个消息,说等治好了他们再给我消息,但是一直没有消息。
我心里着急,可是有些事情着急也没用,我又不会医术,也没有军师指路,说破了天,我最近能做的也就是时不时的去让白家的人,拿钱,使劲儿买,买一大堆的动物,各种放生。
不是要积德行善,积阴德么?那我做呗!只是,收效甚微~我对着那两朵莲花,用尽了意念也没有任何的作用…但让我欣慰的也有,就是这两朵花始终没有枯萎,他们能活着,我就很高兴了。
日子,一晃就去了七天。
第七天的时候,萧木仍旧没有消息来,白世相也没醒。
这边的医生和大仙都说,那魔王的烧伤,还烫了魂伤,要养的话,起码十天半个月,让我别急。
我就是压住了说:“不急的,急不来的我知道,你们慢慢医治……”
同时,心里也有谱,只怕赵无极和龙灼的伤也得很久很久。
貉洛一直精心伺候着白世相,忙里忙外,在我的默许下,已经成功的在白家院里穿梭自如,指挥上下,比我还宛若这个宅院的女主人。
我乐得如此,每天也还是乐此不疲的去采买放生…采买放生,然后,大概第九天的时候,我放完了鱼后,忽然觉得天色不错,天气晴朗,又难得没下雪,就想要沿着河边往下走走,结果,我就看到了——
好几个人,拿着渔网在nbsp;嗯,就我买来放生的那些。
并且听他们的聊天内容,他们已经这么干一周了…
“所以,我放生了七八天的鱼,都是同一批鱼???”
我说时,旁边的白家管事脸都绿了,绿了又红,随后,他没等我发话,捋着袖子就冲上去了…
“哇啊啊啊啊啊——你们这群王八犊子!受死吧!”
管家绝对是个热血的青年,据说是个傻狍子炼化成人,走的是截教修炼。
他把那几个用渔网捆起来,丢到了大河里,并跪在河边跟那些被抓了放,放了抓了七天的鱼诚诚恳恳地道歉…
我也道了歉,真是太对不起这些鱼了。
不过好歹是老天不负有心人,在放走这一批鱼后,晚上我回去的时候,发现一朵莲花心里结出来了一点点小肉芽……
莲花的花心处本来只有花蕊的,那一点点小肉芽看起来就是十分的显眼!!
尽管很小,可我还是明白——
做善事,真的有用!!!
直接二话不说的我就奔跑出去,一夜,挥洒千金,把陪嫁什么的,全部变卖了捐赠后,第十天晚上回来,那小肉芽已经变成了一小节类似小蚯蚓那么大的肉丝儿…
这让我前所未有的兴奋,我这是要成功了阿!可……接着难题也来了——
我的钱已经用完了。
钱当真是不经花的。
我想动一下白家给我的聘礼,起初实在是不好意思毕竟自己不是真的要嫁给白家,可再想,白家娶我也是有目的阿。
于是,我还是给用了…这一用下去,是捐赠给了一些有需要赞助的各种基金会,然后,我就看那肉丝又粗了一些。
只是这东西,只能称之为肉丝,并不能称作是小蛇,怕是连肉身,内脏心脏都没有…当然,有没有我不知道,我也不敢摸,怕给碰坏了。
大概又捐赠了三天后,我收到了大战后,第一个醒来的人的消息——
“夫人,白藏主醒了。请您移步一见!”
傻狍子管家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白袍。
据说,这个白字,是白世相亲自赐的,以前就叫袍子…
“好的阿袍,但你要等我一下,我再给这个扶贫基金打最后的一点钱,我们就走。”把最后的一百万,霍霍,阿呸,捐赠了干净后,我看着账户上的零,心满意足的关上电脑后,又扫了一眼没变化的莲花,叹了口气,才是跟白袍出去。
…
我的院子,距离白世相的院子不远,因为比较相信白袍的缘故,我也没问他什么事,直到我快抵达,看着满院子的长老又是白族人,深感某种不妙…
“白袍,出什么事了?”我说时,白袍只是摇头,指了指里面,我心里有些沉重,但还是抬起脚走进去,万万没想到的是,一进门,我就看到了被打的血淋淋,奄奄一息的貉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