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人挽着臂徜徉在步行街的人流里,她的胳膊渐渐地变得不那么僵硬了,脸也变得轻松了许多。我笑道:“姐姐现在不那么紧张了吧”
她立刻回嘴道:“谁紧张了,我是怕耽误你找美人”
我说:“我这里已经把美人挎在胳膊上了,还找什么”
她吃吃地笑道:“典型的大无赖”
我笑着说:“春雨姐,我现在想办一个公司,名字嘛。就叫天雨公司好了,我想请你和我一起来创这份家业,您来当公司的总经理资金嘛,就咱们那九十八万”
她听我一说,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脸慢慢地红了起来,半天才说:“你想多长时间了”
我说:“从我们卖背心时就想了,只是怕姐姐不同意跟小天合作,现在看姐姐还不烦小天,小天才敢说出来”
她吃吃地笑了起来:“姐姐是老虎”
“不,小天怕姐姐离开小天小天现在没有亲人,只一个姐姐了”说着,我的眼泪又要流出来。
春雨紧了紧和我挎着的胳膊,笑着说:“胳膊挽这么紧你还不放心啊告诉你,姐姐从走光那天起就不想再离开小天了,要不然姐姐也不会收你买的衣服,昨天晚间也不能那么紧张至于办个公司,我同意,那钱留着也没用,应该干点什么但咱们俩谁也不能当经理,我们是学生,谁也没精力经营公司,你就给我当个董事长得了,我嘛,就给经理当个副手吧,也算是你的主要助手了咱们去人才市场选一个经理去你这无赖,给公司起的名都把我的名字带上了,就是想扯着人家给你当驴使”姑娘说着,脸上红云飞起,眼睛躲闪着我的目光。
我暗叫惭愧,这天雨里的雨,当时是为了雨凤起的,没想到两个人都带个雨字。
她接着说:“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开始学习大一和大二、大三、大四的课程,一年后参加我们的毕业考试,跟我一起毕业,我们俩今后就得形影不离,你也给我当个好护花人你笑什么,别想别的,我们要办公司,谁也脱不开身,那就得俩人顶一个,随时在一起商量,把你的董事长当好怎么样,有没有信心,有,我们的合作就开始,没有,我现在就回去睡觉了。”
我忙说:“只要学校答应,一切都听春雨姐姐的”
我们在附近的小吃店吃了点饭,然后又徜徉在夜幕下的街道上,她接着说起她的设想:我们现在手里的一百多万,全投进来,把蟠桃村的房地产全买过来,等待政府开发蟠桃村的计划出台,把房地产卖给开发商,然后利用增值的钱开始兴办企业。咱们第一步先开发餐饮业,成立个吃住玩一条龙的商服企业,第二步准备成立一支建筑工程队伍,参加市里开发的招投标;第三步兴办连锁超市,铺遍全国。
听着她的设想,我热血沸腾,两个人依偎着一直走到了珠江边,又在那石凳上紧搂着坐了半天,到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我说:“姐姐先去休息吧,明天还得收购股票和去蟠桃村谈买房子的事呐”
她瞪了我一眼,噘起小嘴,不满地说:“怎么,刚开始就不想坚持了,走,你留在客厅,我去取书去,学习两个小时,然后你再滚蛋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这小弟弟就得全听姐姐的,别再想偷懒,别再想放任自流我是你的家长”
我吃惊地喊:“啊,你是家长”
她一瞪眼睛:“怎么,不服啊”
我连忙说:“服服服,家长当然是姐姐当了弟弟永远是你的家庭成员”
她抿嘴一笑,伸手掐了我一把:“又想拣姐姐便宜坐下,马上开始学习,今后我们的学习必须雷打不动没有这个毅力和决心,你现在就走,咱们谁也不认识谁,我不希望我的小弟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我欣赏小弟,也就是你卖背心的那股毅力和那份聪明,不是那经看不经用的漂亮脸蛋和油嘴滑舌”
看来没什么价钱好讲的,我像个俘虏兵似的被她押着坐在了客厅里。
28、我给你煲一辈子汤
第二天,我咬咬牙和春雨一起取出十八万现金装到春雨的手包里,寻思怎么也够收那些妇女的股票了。等我们到春雨的办公室,屋里已经挤满了人。
我让春雨付款,我和她们签协议,整忙了半天,累得我头昏脑胀的,钱也花光了,屋里竟还有不少人拿着股票等着我。
我傻眼了,可春雨却分外高兴,她把我拽到一边说:“小天弟弟就是有财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十五万,就有三万多是你的了,就打十一元五角一个股,咱们就净赚三十多万了再去取去,来多少咱们收多少”
没办法,我又跑了趟银行,重新取出十三万,等办完了股权转让手续,已经是下午了,而且我又取的十三万元只剩下一万了。我们整整收购了二十万达仁药业的股票,也就是说这里有五万股是我们的了。但买房的钱就不够了。春雨想了想说:“我回去借点去,再有四十万肯定够了”
我说:“找谁呀找你老爸借呀”
她笑了笑:“找他一个小公务员能有多少钱,连供我小姨上学都叫苦连天呐,还有那钱找我的小姊妹叶雨宁去借,她三叔是中国财富榜上前50名的个人企业家,她张口借个百八十万的没问题”
我苦笑着说:“还得夫人出马了”
春雨瞪了我一眼:“又想跪洗衣板了”
蟠桃村虽然不大,但地势平坦,民风极淳朴,且都姓华,是一个大家族。由于这里的水一直不好,族里有几个人到了澳大利亚,在那里兴办了个公司,公司越办越大,陆续把村里的亲属都招了过去,入了澳大利亚籍,现在村里只剩下一些看家的老弱了。
由于是老户,村里的房子都已经破烂不堪了,但家家占地面积都不小,而且都是个小四合院,正房较大,一般是百十平方,是老人们住的,厢房较小,东西厢房加起来也就七八十平方,正前面则是一溜小仓房,虽然面积不大,但却把小院围了个严实。
只在村南有一家占地极大的院套却是鹤立鸡群,一栋七层西式红楼,却加了个飞檐亮瓦的大屋顶,红楼每层约有1500平方米,院里凉亭水榭,曲径回廊,小桥流水,假山竹林,布局极为雅致,可惜都是半截子工程,但这栋楼如果搬到闹市,怕是没个千八百万元是搬不动的但在这里,却只能当个烂房卖了。这房的主人就是那个在澳大利亚办厂的人,现在急于脱手,价钱也不讲。
我和春雨去刚一谈买下这里所有的房子,人们就把我引到了一位叫华云枫的老人家里,老人听说我是华云海的孙子,查了一下家谱,老人当时就笑了:“好啊,其实,咱们的正宗还真在你们那里,你爷爷那支江河湖海哥四个,我们一直以为都不在了,没想到你爷爷还健在。他现在应该七十二了,身体还好吗”见我点了点头,他继续说:“这片是咱们华家在鬼子进来那年避难时留下的祖产,扔给外人,给再多的钱心里也总觉得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