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天?”薇姐儿抬头望了望夜空,果真见星星少了不少,大半被云遮了去。“真是扫兴!”
“喜欢放花灯,一会儿让人去买几盏回府放也是一样的。”辞哥儿是个脑子灵活的,很快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那有什么意思......”薇姐儿嘟了嘟嘴,说道。
对于这个挑剔的妹妹,辞哥儿早就领教过了,所以看起来还算镇定。“澜姐儿累不累,可要睡了?”
澜姐儿个头只到辞哥儿的腰,娇娇小小的,走在人群里就会被淹没,别说是看热闹了,就连路都要看不清了。出府的兴奋劲儿过了之后,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哪里还想继续逛,觉得回府睡觉才是正经。被兄长这么一问,自然是连连点头不已。“困。”
辞哥儿正等着澜姐儿这话呢,于是对薇姐儿说道:“澜姐儿困了,回府吧。”
薇姐儿睁大眼睛,好半天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那就回府。”
泓哥儿倒是还想再玩一会儿,毕竟出门的机会很是难得。可惜兄姐已经做了决定,自然没人肯听他的。“我要一串糖葫芦。”
“多大的人了,还吃这个,不怕牙都掉光了?”薇姐儿取笑道。
“又不是天天吃......”泓哥儿小声的反驳。
薇姐儿不过说笑而已,又岂会拂了他的意思,便让丫鬟去买了几串回来,兄妹几个一人一串。当然,辞哥儿是不屑这种吃食的,便将糖葫芦让给了最小的澜姐儿。
澜姐儿见有零嘴儿吃,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十足的小吃货形象。
平平安安的回了府,叶欢的一颗心总算是可以落地了。对于打擂台的事,几人却是十分有默契的隐瞒了下来。毕竟,那些人说的话可不怎么好听,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辞哥儿几人不提,并不代表外头不会传。几天之后,就有碎嘴的官夫人在叶欢面前隐晦的提了提,似有意试探着些什么。
侯府这样的门第,一般人可高攀不起。辞哥儿又是如此的青年才俊,将来定是前途无量,所以许多人家就算厚着脸皮,想要在春闱之前将议亲的事儿定下来。
几次三番下来,叶欢也大约明白了她们的来意。自家儿女受人追捧,这是好事。可叶欢却觉得议亲还为时尚早,便委婉的拒绝了。
“辞哥儿才十四,虚岁也才十六,议亲的事,不急。”
拒绝了几回,那些夫人们便只能偃旗息鼓,没再提这茬儿。当然,她们也不会就此轻易的放弃,时时刻刻都盯着侯府这边儿,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马惊醒,都不想失去侯府这门姻亲。
宋霖回朝之后,可是越发得帝王的重用,若能与侯府结亲,就等于找到了一座稳固的靠山,好处自然是不会少的。而且,皇后娘娘有意让三皇子与侯府亲近,请了镇北侯教导三皇子功夫,又点了澜姐儿给七公主做伴读,这份殊荣,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即便是皇后娘娘的母家,也不见得有这份荣宠。
说起安国公府,自打贪腐一案之后,冯家就分了家。犯了事的长房一家子被赶出了国公府,其他两房庶出的也自觉地搬了出去,国公府倒是一下子清静了起来。
冯夫人每日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国公府便由儿媳妇蒋氏当家。蒋氏出身并不高,父亲只是个五品官员。当初能够嫁到安国公府来,也是冯氏相中了她贤惠。而且,皇后娘娘也一再的叮嘱过,有了徐氏一族为前车之鉴,冯家做人做事都十分低调。这儿女的亲事,自然也不能太打眼。人人都羡慕蒋氏的好运气,殊不知这里头有多少的权衡利弊弯弯绕绕不足为外人道。
冯夫人的生辰是在三月,又是整寿,自然是要大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