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诗漫缓缓睁开眼睛，室内昏黄的灯光很柔和，床头柜上一盆绿植，鹅黄色的窗帘挡住了视线，她看不到外面。

“这是哪里啊？”齐诗漫自言自语，像躺在宾馆里。

“圣马特医院。你终于醒了。”护士出现在床的一侧，调整一下输液管。

她才发现左手还在打着点滴。再看看自己的衣服，是淡了色的病号服。

一个穿警服的身影走过来，站在床边，是上官勇，关切地问，“小漫，好受些么？”

“好受多了。”齐诗漫声音里掩饰不住虚弱，“我还以为，到了天堂。”

上官勇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见护士出去了，和齐诗漫聊起天来。

“院长说你刚才的血压很低，他从医以来遇到的最低血压。你以前有过这个情况么？”

齐诗漫的视线从天花板挪到上官勇脸上，“没有。以前没有的事情，今天都发生了，我都回不过神来。比如，我好端端被抓了，你变成了警察。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们见面的身份这么尴尬。”

“别想那么多了。”上官勇打开一瓶矿泉水，倒入纸杯，递到齐诗漫嘴边，“喝点水。”

齐诗漫摇摇头，流露出慌张的表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见矿泉水都条件反射一样害怕了，“谢谢师兄，我不渴。”

“一辈子不喝水了？”上官勇将纸杯放到床头柜上。

“师兄，你说还有比我更倒霉的么？别人说倒霉了喝口凉水塞牙缝，我喝口凉水……哎，不提了。”脸色苍白体格虚弱的女孩，躺在**反倒成了话唠，轻声轻语跟上官勇说：“师兄，我的手机呢？”

“禁止你与外界联系。”

“可是我需要买东西。”

“买什么？”

“……”姨妈巾！齐诗漫醒来后察觉出又到月底月初了，加上昨晚的特殊反应，被大姨妈折腾的死去活来。也幸亏来得及时，否则她现在被关在拘留所了。她宁愿在医院一直住着，也不愿意去那里。

面对上官勇的询问，齐诗漫不好意思跟他说，于是问道，“我能不能和护士说啊？”

上官勇站起来，走到门口喊来护士。他八成猜到了齐诗漫要的妇女用品，没跟着护士进来。

护士走后，上官勇才又坐到齐诗漫旁边。

不一会儿的功夫，护士拿着一包姨妈巾进来，放到齐诗漫的**。

“人不大，讲究不少！”不就一包卫生巾么，有什么不好意思跟他说的。

一瓶营养液将近夜里十一点才输完，护士拔完针，齐诗漫上了一趟厕洗手间，再次回到**，她没有躺下，而是垫个枕头靠在墙上坐着。

上官勇在窗前踱来踱去，一身警服在齐诗漫面前晃来晃去，提醒着她此刻的身份，而屋里和屋外的警察，在监视看管着她，他们都是男人，上官勇作为熟人比别人更方便在屋里盯着她。

哐当！病房的门开了，方脸警察走进来，向上官勇汇报，“上官队长，案子有了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