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诗漫仍然保持着冷静，继续问：“教练，你知道你在哪家医院出生的么？”

江澈摇摇头，“我只知道生日，其余的一概不知。我养父母生前没透露过，江家其他人也不知道。”

“那，你的老家是……？”齐致问。

“燕州。”

这也太巧了吧！齐致怔愣了一下，直直地看着江澈。

齐诗漫和江楠瞪大了眼睛，在齐致和江澈之间打量来，打量去。

“爸，您和妈妈的第一个孩子，真的不在了么？”齐诗漫心有不甘，说完这句话马上意识到多余。

孩子在不在世，还用二十六年后再来确认么？

齐诗漫马上意识到这句话多么荒唐，江楠在齐诗漫额头点了一下，“小傻瓜。”

只有江澈，用期待的目光盯着齐致。

齐致叹了口气，直视着江澈，眼圈竟然红了，“当初我要不是亲眼看着那个孩子咽气的，现在真怀疑你就是我的孩子！”

二十六年前那一天，齐致初为人父，激动地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从外面小卖部买了一斤红糖回来，在病房里眼睛不眨地守着这个小生命，不一会儿，就发现婴儿脸变黑了，呼吸微弱，这个孩子出生没到两小时就死了。接生医生下班回家了，交班的医生一看，孩子的天灵盖没有长全，分明就没有发育成熟。李惠然月子里受了这个打击，身体一直不好。时隔六年，齐诗漫的到来才让李惠然重新振作起来。

真相大白，江澈不是齐家的孩子，不是齐诗漫的亲哥哥。

“那……”齐诗漫松开江澈的胳膊，用手指抵着自己的下巴百思不得其解，“这把桃木剑怎么到教练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