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说的“我们需要的信息”有两个,一个关于齐诗漫外婆和爸妈的家事,另一个关于江澈的身世。
齐诗漫往训练厅那边看了一眼,轻声呼唤,“江教练……”
话没说完,就被陆修远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并催促她,“我们走吧。”
她想问江澈是否一道去警局,毕竟刘婷婷的母亲带来的消息关乎他的身世,却被陆修远给阻止了。
三个人驱车前往警局。上官勇开车,齐诗漫和陆修远并排坐在后座。
“小笨蛋。”陆修远一个指头在齐诗漫头上点了一下,“知道为什么不让你惊动江澈么?”
“你们想给他一个惊喜?”齐诗漫歪着脑袋问道。
陆修远摸摸她的脑袋,“至少不会给他一次失望。”
希望落空,就是失望,还不如一开始就瞒着江澈,等事情有了进展就告诉他,没有进展也不至于让他再失望一次。
这些年,江家真正的血脉只有江楠和她的妹妹,江澈的身世在江家公开后,一直处于尴尬的地位。江太太盼孙子无望了,才想起离开江家多年,江老爷子去世后被弟子潘松带走的江澈,她想要江澈作为江家的男孙继承武馆,被江澈拒绝。
江澈多方查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但凡有一点蛛丝马迹也不放过,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希望和失望。
陆修远和上官勇,不忍心再看到他失望,索性事情有眉目了再告诉他。
警局一间办公室里,一个中年妇女坐立不安地等在那里。
三个人一进门,穿着警服的周恺迎了过来,向他们介绍中年妇女,“赵女士,刘婷婷的母亲。”
又指着三人向赵女士做介绍,“这是上官局长,陆总裁和齐小姐。”
赵女士站在那里,冲三人鞠了一躬,“对不起,尤其是齐小姐。”
一脸憔悴的赵女士,和刘婷婷长得五分相,脸上带着教师的疲惫相,加上被女儿的事情弄得心力憔悴,总之整个人给人一种身心俱疲的感觉。
“关于江澈的身世,我用手机录了音,证明我采集的信息真实可靠。”赵女士一脸的诚意,用沙哑的声音询问,“不知道齐小姐这边,需要我做什么?”
齐诗漫环视一下屋里的众人,征求警方的意见,“我想和赵女士单独谈谈。”
上官勇和陆修远对视了一眼,递给赵女士一个信任的目光,“可以。”
下一刻,人们都出去了,留下齐诗漫和赵女士,两人面对面坐在椅子上。
“对不起,齐小姐。”赵女士率先开口,“我和我丈夫都是教书的,本本分分做人,却没教育好自己的女儿。我婆婆肝腹水,我丈夫肝癌,家里急着用钱,我忙昏了头,刘婷婷拿钱给我说是网贷,我竟然信了。”
赵女士添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接着说:“齐小姐,只要能弥补刘婷婷对你造成的伤害,需要我做什么您只管说。”
屋里的气氛很是沉闷,齐诗漫望了一眼窗外,“赵女士,您和我父母的年龄差不多,我想跟您打听一件二十八年前发生在燕州的事。”
“二十八年前?”赵女士皱着眉头一副好奇的模样,“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