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恺站了起来，上前一步扶起齐诗漫，把她安顿在凳子上。

今天这丫头穿了一身小孩衣服，行为举止回到了三岁半？

要不是他了解齐诗漫，还差点被她这假象骗了。

问话还要继续，周恺烦躁地把钢笔在手里转两圈，“十二点半，你去了哪里？”

齐诗漫轻声说：“在圣马特医院。”

“在医院做什么？”

“看病。”

“谁可以作证？”

“我妈。”

周恺：……无语了无语了。

“就我们了解，你妈妈没有民事行为能力，不能和人沟通。”小警察一副你骗不了我的表情。

齐诗漫不慌不忙，“我确实陪我妈看病了。”

“除了你妈，还有谁可以证明？”

“我爸。”

齐诗漫说完，又补充道，“我哥。”

小警察冷静地告诉她，“除了你爸你哥，还有谁可以证明你当时就在医院？直系亲属的证明……”

“还有医生护士。”没等小警察说完，齐诗漫就乖乖配合。

周恺阖上笔记本，吩咐小警察，“带她拍照录指纹。”

小警察站了起来，瞥了一眼齐诗漫，“走吧。”

齐诗漫低着头，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站起来，跟我走！”小警察有点不耐烦了，纵使她再胆小，到了这里也该配合。

一滴眼泪落下来，洇湿了她的牛仔裤。

两滴，三滴眼泪落下来，接着是一串……

小警察皱着眉头，这种楚楚可怜的女孩见多了，前几天还抓到一个盗贼，样子跟个两家女孩似得，却是个惯偷，他提醒自己不要被假象迷惑。

刚要斥责，齐诗漫却颤抖着声音，“你们要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