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神弘境地和他相差无几,若是他的身份被拆穿了,神弘也跑不了,他可不介意拉他下水。
“夏兄这是执政做太久,忘了自己身份了么。”
神弘瞳孔微缩,“威胁我?君和呀,你怕是闭关太久,忘了自己过去的狼狈了。”
威胁他?神君和还是太嫰了点,这十几年,他机关算尽,而神君和一直在闭关,论起心思,神君和不如他。
况且,神君和能成为神君安,可都是他在背后筹谋划策,他们才能有今天。现在要过河拆桥,晚了。
“神君和,你我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绳子断了,你我,都别想好过。”
神弘逼视神君和,眼中溢满警告。
事情败露,最后,结局最惨的不见得就是他神弘。他本就出身卑微,费尽心思爬到这个位置,再回到起点又如何,他一样能重新站起来。
至于神君和,虽出生在神氏一族,却一直寂寂无名,不被重视,活得比神侍还要卑微。纵使万般艰辛,也没能让他学会怎么踩着别人的尸体爬上更高处。没有他,他神君和还是那个只有躲在暗处偷偷看神君安,羡慕别人的资格。
神君和出关,动静闹得挺大,宫殿许多人对他已心生不满,一心想要看神君和和他抗衡,碍于面子,不敢多言,神弘都看在眼里。
明面上,神君和是神氏城主,即使十几年名存实亡,惦记他的人还是不少。
想要赶神弘下台的人也不在少数,天驭城两个权利最大的人,蒸酒泡泉,好不惬意,底下的人却不得停歇。
边缘的两座宫殿,同一时间着火,霎时间,火光冲天,轻易灭不得。
宫殿中人人自危,慌忙整理东西逃生。火势蔓延的很快,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宫殿覆灭。
白玉石砖竟也能烧毁,其中真像,不言而喻。
次日清晨,驭神殿噤若寒蝉,一行贵族不敢抬头看高坐白玉镶金丝镂空座椅上的人,更不敢看站在行首的执政大人。他们期盼已久的城主终于出关了,情势却不容乐观。
神君安出关时,他们有多喜悦,此刻就有多恐惧。
昨日,驭神宫东和西两座宫殿,消失得悄无声息。
听到这个消息时,他们还当是有假,执政大人不是急性子,城主大人亦不是,他们以为他们不会明面上动手,事实狠狠地打了他们一耳光。
直接明面上动手,下一个是否已在计划中,会是他们之中的谁。这个时候冒头,无异于自寻死路。
自进驭神殿,除了城主问过一句:“昨日事,众位都有所耳闻吧。”再无后话,无人敢答。
殿中寂静,但凡动一下,就能听见衣服摩擦的声音来自那个方向,除了不敢说话,他们甚至不敢动。
从未活得如此狼狈过,以前老城主在世时,都是把他们当做自己人,什么话都敢说。如今,敢说话都被执政大人屠了,也就剩下他们这些实权不大的胆小鬼了。
活得憋屈也罢,还是得日日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到两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