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羡鱼在心底默念了一遍，暗叹储师呦呦当真是……口无遮拦。

听得她讽刺，掌教也不生气，枯槁的手轻捋自己许久不曾打理过的胡子。

“储师篁不在了，你倒是得了自由。”

自她进来，掌教始终慈祥微笑，每说一字，脸上沟壑微动，声音像是噎着了一般。

若是不看人，只听在耳朵里，很难不以为是快要断气了。

羡鱼只是心底想着，储师呦呦却很不客气地说了出来。

“老妖怪，你还是少说点，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断气了，这不知道，还当你是让人给勒住脖子了。”

“……”小丫头年纪不大，人挺猖狂，横竖都是骂掌教不成人样。司朝暮低头，带着探寻的目光看了眼羡鱼。

依他们谈话来看，两人应该挺熟悉。

只是，两个完全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这么熟？

“你这个小剑灵，说话真是越来越难听了，这样一点都不可爱。”

站了一会儿，掌教便有些累了，掀起衣摆端在地上。

“切，姑奶奶想干嘛干嘛，谁管得着我，就算是储师篁，他也管不了，更何况他已经……”

小剑灵突然意识到在自己这样谈论一个一逝之人不大厚道，僵硬的顿住。

她虽没有再说下去，大家却都知道她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这一切，都是老朽的错，若不是因为当年一念之差，也许，便不会有今日之祸。”

老人长叹一声，回**在狭小的洞中，似是从遥远的远方传来，将近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