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那么卑鄙。”

凌辰熙移开视线，虽然他知道这样的解释很苍白无力，但他确实有自己的苦衷。

洛嫣然静静地望着他，眼眶渐渐红了。

她突然感到有些茫然，就像不知道自己此时站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对面这个穿着白衣的少年，真的就如同这白衣一样，单纯干净么？

而那个口口声声要娶她的男人，又做了些什么呢？

从三年前到现在，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都喜欢瞒着她，是觉得她不值得和他并肩战斗，还是觉得，她根本就不值得信任？

“原来……”她垂眸笑笑，“我只是你们的利用工具啊。”

“……不是这样的。”

她忽然觉得好累，什么也不想说，只想躺到**好好睡一觉，或许等醒过来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梦，她的父亲还在家里，等她回家……

“嫣然……”

凌辰熙慌忙抓住她的手腕，眼中波光流转，似乎有千言万语。

只是最后，都溺死在了她眼中的失望里。

“做出那些坏事的人是连月华。”

“可你说，辰言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我们所有人，他既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从来没有过问过？他在等什么？等我们自相残杀，好让他坐收渔翁之利么？”

以前，她可以骗自己说凌辰言只是不方便现身，可是现在，连月华早就已经被抓住了，月华家族的人也渐渐销声匿迹，他却还不出现，不就是印证了刚才凌辰熙说的话么？

她知道凌辰言一向果断狠绝，只是没有想到，对于自己人，他也能这么狠。

“他从来都不知道，我为他，真的放弃了很多。”洛嫣然冷笑，掏出手机递到他的眼前，上面是一张聘书，来自X国第一的军事培训基地。

凌辰熙愣了一下，原来她说本来打算去X国，竟然是真的。

“从前，我当他是最亲密的兄长，最好的朋友，最钟爱的伴侣，但是现在看来，好像都是我一厢情愿。”

洛嫣然忽然眸子发狠，按住他的手肘，猛地用力，不知按到了什么穴位，他只觉得整只手臂都失去了力气，瞬间松开了手。

“没有人能困得住我。我愿意留下，只是因为我不想走。”

洛嫣然远远地站着，影子在月光下被拉得好长。

对面仍然有烟花在空中绽放，可是璀璨的光芒，只能显得她更加孤独。

他甚至有一种错觉，好像下一秒，她就会从他眼前消失了一样……

“洛嫣然。”他抱住仍然隐隐作痛的手臂，“如果现在可以重新选一次，你能不能……”

“辰熙。”不等他说完，她忽然开口打断了她，“有些话，不开口才比较珍贵。”

趁着凌辰熙还在怔愣，她转身就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