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傻话？”凌辰言似乎无法理解似的皱起眉头，“如果她和你一样是个蠢货，从一开始我们就不会有任何可能，我之所以选择她作为我的夫人，凌家的主母，就是因为不论在什么时候，她都可以靠她自己解决眼前的困境。”

“那你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

凌辰熙冷笑，“像你这样的天才，从小就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和你一样，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没有做不到的事，没有想不通的问题，可你想没想过，我是你的亲弟弟，可我也只是个平凡人，连我都没有办法做到和你一样，你凭什么那样要求别人！更何况是洛嫣然！”

凌辰言的眉头皱得越发深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很清晰地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你不用怀疑我！”凌辰熙的眼神一片清明，尽管眼皮的伤口让他有些睁不开眼，“我只是觉得，你真的是个冷血的人。连我都看不下去了，你竟然还能这么冷静地站在这里，问我在说什么？你说呢？”

凌辰言盯着他的双眼，仿佛要直接望进他的灵魂之中一般。

“你们从前应该也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交情吧，为什么，你突然这么关心她了？当初我要她去你身边的时候，你不是还很抗拒么？”

“我……”凌辰熙怔了一下，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我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公平，看不下去而已！对……我只是看不下去！不想让你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子罢了！”

“女孩子？”凌辰言轻轻勾起唇角，反握住他的手，轻轻一用力，就解开了，“那我怎么听说你以前对别的女孩子，连看都不看一眼呢？怎么这个女孩子，你就这么上心了？”

“因为，她是你的人！”

“是么？”凌辰言将他推开，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想想，到底是因为她是我的人，还是她是你喜欢的人？”

“我……我没有……”凌辰熙的架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我没有喜欢她。”

凌辰言静静地注视着他，那双锐利的眸子，仿佛要将他看穿。

不喜欢还这么关心？

若是别人，他兴许还能有一分相信，但是凌辰熙，这个从小就与他作对的亲弟弟，他恐怕是没有办法相信一个字。

“我希望你能明白，什么叫感情和责任，什么叫恶作剧。如果你是为了我，才想要用洛嫣然作为筹码来要挟我，那你大可不必。凌家的位子，你想坐就坐，我到底是先救你还是先救洛嫣然，你一会儿可以亲自问问她，她一定会跟我做同样的选择。”

他说的没错。

凌辰熙知道洛嫣然会做同样的选择，可是他的心里就是不舒服。

“我不是开玩笑，也不是恶作剧！”

“那就是认真的？”凌辰言微微挑眉，“凌辰熙，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你接下来还想做什么？夺走我的一切么？你就这么恨我？”

“不……不是的。或许，以前是，但是现在，不是了……”

凌辰熙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他知道，从前的那个自己，已经被改变了。

他开始接受自己的不足，接受无法赶超凌辰言的事实，甚至已经打算好了，只要等凌辰言回来，就把洛嫣然还给他，只是他没想好，他竟然会这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