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逗你了,出去吧,本宫休息一会儿。”与细柳聊了这么半天,眼皮渐渐沉重,睡意袭来,细语轻声说道。
“奴婢告退。”说完,细柳扶着段笙月躺下,待段笙月熟睡,这才轻手轻脚关门离去。
细柳守在门外,看着铜雀台丛生不断,坚守岗位的**顿时失了神。
时间流落,太阳高挂,细柳算准时辰,轻轻敲响屋门“娘娘,该起了。”
屋内睡意朦胧的段笙月,翻了身,摇了摇床边的银铃,细柳听闻声响,推开门,走向床边,扶起还未清醒的段笙月。
“主子,这会儿身子还乏吗?”细柳帮段笙月更齐外衣,轻语道。
“还好你叫的及时,不然本宫不知要睡多久呢。”段笙月穿鞋下床,接过细柳递来的丝帕,浸湿脸颊,擦拭信手,梳妆完毕,朝院内走去。
“主子,用完膳,我们是去御花园转转还是就在院内啊!”段笙月在铜雀台院内,盯着那几株争相开放的**怔的出神,思绪远飘。细柳看着段笙月微微出神的样子,也安静下来。
那开放玉形的菊雏,与记忆中那所小院一角重合,段笙月百转千回似是回到那江南小院,小雨淅沥,悠悠转泉。
“姑娘,你怎么起来了,慢点慢点。”今夕担心段笙月身体,连忙放下玉盘,跑来扶着她。
“没事,我就去院里看看。”段笙月拍了拍今夕的手,笑道。
“那我去找个小天椅过来,这个姑娘坐在也舒服。”今夕说完,不等段笙月反应已没了人影。
院内各色名贵艳丽的娇花,似是比美一般你争我抢,华栩时不时来小院中陪在自己身边,总是一袭月白衣袍,温润如玉,体贴关怀,微有时为博自己一笑,不惜淘来各种小东西为自己解闷。
一样摇的小天椅,一样绽放肆意的菊雏,一样惬意的时光,身旁景换场,人离去,独留自己在远处。
“娘娘,你这儿盯半天了。想什么啊!”细柳见段笙月一定不动,微开口说道。
“那送菜小厮,你近日可以看到啊!”段笙月触菊生思,华栩自那日便再无消息。
“没,那日去了,他讲水果送予奴婢,就匆匆离去。连叮咛也未曾留下。”细柳顿时领悟,轻摇天椅说道。
“没有啊!”段笙月盯着那柱**,眯眼远眺,喃喃细语。
“主子,您就安心养胎吧!再这么操心下去,出生的皇子或公主就会皱皱的。”细柳为了让她转移注意力,特意加重某些字眼。
“你呀。”细柳的话让段笙月不由失笑。
一到下午铜雀台的风吹的格外猛,段笙月起身,回了屋内。
虽细柳说的也没错,但孕期无事,难免胡思乱想,段笙月还是心中惦记着华栩,自那日消息传来,便再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