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笙月自流产后,一直郁郁寡欢。即使册封贵妃之位,她也丝毫不在乎,每人不是静静一人待在房中,就是盯着摇篮目不转睛。
这日,洛杞处理完公务,匆匆赶来铜雀台。段笙月此时一人待在院内,摇椅上微闭双眼迎着暖阳,享受一日安宁。
洛杞进入铜雀台便是此种景象,心底暖阳升起,轻手轻脚在段笙月身旁落座,同时对着细柳与影柳轻轻摇头,示意她们不要说话。
半刻钟,段笙月便迎着暖阳悠悠醒来,洛杞注意到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凑至段笙月眼前,温柔说道“阿月,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嗯?”
段笙月转眼看了洛杞一眼,并未搭话,对着细柳说“细柳,将东西收起来。”说完独自起身朝屋内走去。
“是,主子。”细柳连忙上前接过洛杞手中的绒被,面色微笑,对洛杞恭敬说道。
影柳扶着段笙月近了屋内,洛杞本想扶段笙月的手保持一滞,深吸一口气,对细柳说“细柳,阿月,一直这样吗?”
“是的,娘娘自流产后,一直如此。”细柳心中虽心疼段笙月,但看着洛杞近几日的表现也有些许不忍,开口说道。
“唉,朕进去看看。”洛杞低头轻叹,心中也明白自己之前所做之事对段笙月的影响,虽她从未给他好脸,他依旧愿意笑脸相迎。
洛杞掀帘而入,在圆桌旁坐下,段笙月刺绣,自己为她斟茶倒水,她读书自己在一旁安静写字,互不干扰又相互影响。
晌午,元盛接到紧急奏报,从御书房匆匆赶来,上气不接下气,想喘对上洛杞冰凉的双眸只好憋回去,悠悠说道“皇上,老奴有要事禀告。”
洛杞起身朝殿内走去,不想打扰段笙月的闲逸时光,双手负立,笔直如松,冰凉开口“说。”
元盛被洛杞气压支配的恐惧,不自觉的吞了一下口水,从娓娓道来。
“阿月,我有急事处理先走了。”洛杞坐在段笙月身旁温柔开口,说完人就如风一般极速飞去。
“娘娘,喝茶。”影柳心中自不满洛杞,看到洛杞走了,也大胆说着。
“嗯。”段笙月抬头接过影柳递来的杯子,轻抿一口,轻哼道。
“影柳,你是如何被送进皇宫的。”段笙月抬头,眼里满是疑惑,轻柔问道。
“我本是华将军的暗卫一员,一周前被华将军选中,又由凛公子谋划,将我送入宫中保护娘娘。”影柳直立挺身,一身正气与凛义,眼眸坚定,尽是幽暗漆深。
“哦!那你来保护我,会不会觉得有些不满。”段笙月放下手中的刺绣,盯着影柳,清冷开口说道。
“我自小习武,职责所在,即已领命,必当完成。”影柳轻提气,微微开口说道。
段笙月心中轻笑,这便是暗卫,不问缘由,只管听命。
这时细柳收拾完东西进来看着段笙月与影柳相谈甚欢,心中隐隐对影柳心生不满,但并未表现出来,如往常一般规矩十足,端庄说道“娘娘,一会儿碧妃娘娘就要过来了。您要不要梳洗一下。”
“嗯,好。”段笙月见时间也差不多了,碧莹这个时候一般会陪着自己散散步,虽说自己也可以但有她陪心中自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