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知愣了一下,以前他确实教过这些小孩们这样做事,因为在黑市上不能不防人。
他从前也自认自己所教的事情没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如今却做的往常不一样了。
沈易知还是补上了一句:“我教你的关乎利益,这件事关乎性命。”
楚木新见他没说话就停了下来,“在想什么?”
沈易知摇了摇头,“没有,刘大娘还好吗?”
“嗯,腿怎么也是保住了,好好将养一段时间吧。”
“好好的房子能塌了,村里的闲话怕是不会少说。”
楚木新瞧着他忽然明白过来,她忙了一整天根本没空去想这些。
虽然大家齐心把刘大伯两人救了出来,但是难免村民们心里不会有什么想法。
也不是什么封建思想,只能说人之常情。
以后刘大伯一家人在村里怕是免不了人们的议论。
楚木新:“我自然懂刘大伯的人品,真正拿刘大伯当朋友的人都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沈易知看着楚木新步子悠闲了些,“有时候这其实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看清自己身边人的。”
楚木新试探问:“你有过这样的机会吗?”
沈易知敞开双臂看了看自己两侧,“我身边好像一直都没人。”
楚木新没有应答,满脑子都是沈易知的背影,他原来从年轻的时候就从来都是一个人吗?
那个自己仰望的偶像,一生都是孤独的吗?
“沈易知。”
听到楚木新的声音,沈易知转过身来看着她。
“总有人愿意陪着你,你信吗?”
两人在乡间的田野小路上相对而立,像极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夜晚的风还是那么冷,沈易知却感觉有什么灼烧了自己。
楚木新站在那里的坚定的样子,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楚木新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初识正拉着楚妈的手往外走,“我们去找姐姐。”
楚木新张开双臂,“好啦,姐姐已经回来了。”
“怎么不睡觉啊?”楚木新摸着初识的头发。
楚妈戳了戳初识的小脑袋,“他一直念叨你,不愿意睡觉。”
“好啦,咱们回家。”楚木新牵着初识的手,拉着楚妈往家的方向走着。
楚木新今天和楚妈她们在一起睡,熄了灯一片夜里一片寂静,不远处的废墟还在那里摊成一片。
楚妈问:“你刘大娘怎么样了?”
楚木新如实回答着,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今天的事情。
楚妈忽然问:“如果你刘大伯要修房子的话,咱们得帮忙啊。”
楚木新很认同楚妈的想法,“当然了,刘大伯对咱们好得那是没话说。”
“新新等开春了,妈打算跟队长说换一地干活,我去咱们西边地头上干。”
芷澜村西边地势高,多陡坡和一些小路而且几亩地分布得散,离村子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