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忙上前去扶了林半夏一把，“你怎么样了？”

林半夏晃了晃脑袋，“我还可以，赶紧继续准备吧。”

林半夏说完话事情去拿毛巾的路上就差一点儿踉跄跌倒。

楚木新车地看出来她状态一句撑不住了，接过她手里面工具把她按在一旁的椅子上。

楚木新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态度，“你坐着，我来吧。”

楚木新直接上阵，她安慰着已经满头大汗的远香，“咱们再来一次就好了，姐没问题的。”

刘大娘也死死攥着闺女的手，给她力量，“加把劲啊，快了，就快了。”

楚木新知道时间已经耽误不起了，她学着刚才林半夏的样子，尽量控制着远香姐的呼吸，一点点地引导她用力。

林半夏坐在椅子上手脚冰凉地看着楚木新的动作，她脑海里都是另一个午夜的闪回。

楚木新已经根本没有其他精力再去顾及其他人了，一门心思地都在刘远香身上。

外面韩大哥不知道在门口踱了几个来回，终于听到了屋子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

过了一会儿楚木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她脸上带着笑容，“母女平安。”

韩大哥激动地看了一眼襁褓的女儿就去屋子里看自己的妻子。

“远香，太辛苦你了。”他低下头轻轻吻着远香姐的额头。

孩子生出来了，外面天光也刚刚亮起来，一场夜雨也终究停了，天光亮了。

屋子里的人都顾着母女一大一小，楚木新走到林半夏身边看看她的状态。

林半夏正看着孩子眼睛里都是喜悦，“你看看她多健康啊。”

楚木新摸了摸她的后背，看她还有点儿苍白的脸色，“你也累了一晚上，去休息一会儿吧。”

林半夏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现在的四肢都是发虚的。

定了定神，她才继续说：“我知道了，你也回家吧。”

想着林半夏回去也得上卫生所工作，楚木新干脆把林半夏带回自己家里去了。

楚妈早早就做好了饭等着两人，她们都累得快不行了，胡乱扒了两口饭就倒在一起睡了。

楚木新还有一点儿清醒的理智，她又起来给沈伯母送了一份早餐才回来。

“不会的，你不会死！”林半夏又一次从梦里惊醒过来。

一边的楚木新看着她，还有点儿迷糊，“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林半夏看了她一眼才想起来自己昨天经历了点儿什么，“还有点儿累。真是不想动啊。”

楚木新没忍住问她：“昨天你接生的，整个人比远香姐的状态还差。”

林半夏似是又想起了点儿什么，揉了揉脑袋，“是吗？”

楚木新也不愿为难她，“你多躺一会儿吧。”

林半夏坐在床头慢慢说着：“我在县医院里是同一批医生里实力最强的医生，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下乡来吗？”

楚木新也挪到她身边说道：“不知道喽。”

林半夏回忆道：“我马上就要去京都学习的那天晚上，我接治了一个产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