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木新锤了锤自己差点儿被累坏的肩膀,“你们都没有认错,这就是沈万字。”
在湘南这边大概他是四五月出现的,一直就住在山上的茅草屋里面,从来不出来,只有人上山砍柴的时候才会遇上。
楚木新借了这里村子的电话给芷澜去了一通电话,接通以后是何粮。
楚木新大概说明了这边的情况,何粮也说,前两日有人给沈易知送过来一封信然后他人启程了,看样子七日后应该也就到湘南了。
看来这件事情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
等她回去了就看见沈万字身上已经被人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头发和胡子也都被修剪过了。
南花正在院子里收着碎发,经过了这几天的相处,两人已经可以正常地交流了,不用句句带刺就可以完整说完一句话这实在是一种进步了。
“我就是看不下她这个样子,看着也挺立整一个人啊。”
楚木新知道南花的脾气也就随她去了。
这下来几天楚木新试了好几种不一样的药来治,都没一点儿用处。
而那个致幻忘忧的草药长期服用是带有毒性的。
这人还能实物辨人就已经很难了,如今还活着就已经不容易了。
爷爷也可以下床走路了,他似乎可以看出来楚木新在做什么事情。
“丫头啊,切记小心啊。”
这样的劝告就已经足够了,楚木新只是一笑而过,老人的劝告都是有理的。
想着过两天沈易知就过来了,等着他到了以后再想说去和崔隐对峙就不易了。
于是楚木新对着南花软磨硬泡地让她去把崔隐引出来。
当晚楚木新就去赴约了,当然也还是一个人。
“好久不见啊。”楚木新看着他,慢慢说道。
崔隐似乎也并不意外他看着楚木新,“我知道你终究会来找我的,只不过没想到你竟然也这么心急了。”
楚木新冷哼一声,“不想废话,是不是你用沈万字做的实验品?”
崔隐在黑暗中看不出来在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原来那个小子你认识?”
他大声笑着,“就算人是我的试药器又怎样?你能把我怎么样?”
楚木新知道这人早就没有什么羞耻心了,他善通炼药的技术,但是想要控制人的记忆也还是需要一定条件的。
这人已经无耻且很难触碰到他的下限了,现在楚木新就想知道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你能有多大的能耐,不然你为什么不再消除一次我的记忆?”
这个崔隐只是蠢到底也没说到了真傻的地步,“你都已经到了,自然是会有人教你领教的,这里都不是北方了。”
这话不仅仅像是威胁还有几分不易让人察觉的信誓旦旦。
崔隐转过身似是想离开的样子,接着又返回来,“我等着你想我的那一天。”
楚木新回去之后想了很久,可是日子更快,沈易知的火车也就要到了。
一大早她就去火车站等人了,这里到底也是异乡找起路来都可以感觉到十分不方便。
车站人来人往实在太多,楚木新也学着一些旅店做了一个大招牌举着。
这样沈易知应该就可一看见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