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北见她急躁的神情,感到满意又夹杂着一丝失落,她是真的不愿让自己靠近。
蔺北手下微微用力,干脆揽她进怀里,拨弄两下她散落下来的头发:“怎么?你刚刚和我拜过天地,这么快就忘了?要不要夫婿提醒提醒你?”
越灵溪被他突然的动作弄的呼吸都不畅快了,她挣扎着让他松手:“放开!我们的合作里没有这一条!”
“合作不制止即可为。”蔺北纠正着,见她已经恼羞成怒,他目的达到放开手,甩着手臂:“你这小身板没有二两肉,硌的我生疼,不会和我一样也是个公吧?”
恢复了自由的越灵溪又摆回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你是不是公的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公的你也不用操心。有了这大婚,你有了更好的屏障,我有了更多的自由,两得其所。我是十分欣喜的,你说我们要不要喝杯酒庆祝一下?”越灵溪看着他嘲弄自己,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露出笑。
蔺北倒是赞同她这话,也不再拘谨,扯开织锦长袍随手一扔,倒了一杯越灵溪手边壶里的茶仰头一饮而尽。
“好茶,比前面卖笑喝酒痛快多了!”蔺北又倒口茶喝了,好暇以整地看着她。
越灵溪笑眯眯地在他对面坐下来接受他的夸赞:“这是云鼎山血雾峰上的几株灵秀,皇上都喝不到,自然是真正的好东西。”
北江首富自然能用到常人用不到的,只是这股炫耀劲头让蔺北有些不屑:“只茶好有什么用,一人享用有什么好的,全北江都有才是真的好,有什么值得得意的。”
越灵溪对此嗤之以鼻:“你身居高位,权高位重,嘴唇一碰满口都是百姓道义,也没见你为百姓谋来福祉。我家有钱,也是血汗钱不偷不抢,怎么不能得意?所有的东西都能全大周人人都有吗?别的不说,就单说你腰间这枚方章,是每个人都能有的吗?”
蔺北脸色阴沉:“简直不可理喻,每个人都掌管军机,那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那倒是人人自管,那要你们当权者还有什么用!”
蔺北不想跟她耍嘴皮子,自古官商不同路,更何况今天说的话已经够多了,他不想再呆下去,屋子里也不知点的什么熏香,闻着有些头晕。
他说道:“丛玺已经交给皇上,越家金子也已收到。只是,委屈你了。”
越灵溪早已累了,知晓不能这时候与他要求更多,说道:“各取所需,算不得。”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小姐、姑爷,有人送来交杯酒,您要喝吗?我让他回去吧?”春杏的声音传来。
酒?
蔺北眼眸微抬。
“端进来吧。”越灵溪看了蔺北一眼,低声解释道,“做戏要全套,总不能留下把柄让有心人找了漏子。”
一个眼生的丫鬟应声把门打开,一身大学士府侍服,看上去比春杏打扮精神许多,看得越灵溪一阵喜爱,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弄一身。
这时丫鬟已经拖着并蒂莲花瓷盏托,半跪下高高举起:“恭祝少爷少奶奶花开并蒂,百年琴瑟!”
蔺北摆手,丫鬟将酒放下退出房门,临走前她眼睛快速抬眼看到蔺北身上的外衫已经褪去,贴身的大红内衣隐现出健硕的轮廓,丫鬟垂下眼眸嘴角含笑匆匆离去。
蔺北端起酒杯递给越灵溪道:“首次合作,休戚相关。”
越灵溪爽利地接过来:“辅车相依!”
两人相视一笑,同饮而下。
越灵溪没有防备,酒刚下肚,立刻呼出声:“这酒不对。”
蔺北眼眸立刻看向她,未容说话,一股热气自小腹升腾而起,浑身瞬间如同火烧,口干舌燥。
四目相对,蔺北这才意识到屋里的熏香也不对。
“蔺北!你居然如此卑鄙!”越灵溪心痒难耐,看向蔺北眼神冷冷。
蔺北此刻也欲火中烧,难以抑制,转身出门却已被落锁。
他低声怒叫:“谁能有你商家卑鄙!”
两人对峙,互不相让。屋内香气缭绕,体内欲望不断攀升。
美人当前,蔺北一声低吼扑过去。
越灵溪愤恨不已,眼刀冷冷,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迎合上去。
“越灵溪,你放肆!”
“蔺北,都是成年人,不算你违约。”
室内红烛摇曳,暗香飘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