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灵溪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样的话,更是笑不可支:“怎么没有长眼睛?我这么美丽清澈满含春情的眼睛,你没有看到吗?是你没有长眼睛吧?”
“长眼睛了没有看到我一直在举着茶碗吗?”蔺北固执地举着手,固执地必须要她给自己倒茶。
“我的眼里只有你,哪里看得到什么茶碗。”
又是一片猝不及防冲入蔺北内心让他心里崩塌一片。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室内旖旎寂静,越灵溪觉得自己的双颊烫起来,而蔺北的整个耳朵都变得通红。
蔺文虎进来时就看到这样的景象,自己的孙子举着茶碗,眼睛却盯着对面的女孩一动不动,对面的女孩亦是一样,似乎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的整个世界。
见到蔺文虎,蔺北略带尴尬地站起身,又恢复了平日恭谨从儒的模样,拱手躬身道:“祖父。”
蔺文虎何等聪明,作为一个过来人,他一眼就知道自己的孙子有了什么样的变化,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身上有伤,还四处乱跑,赶紧给我回去。”蔺文虎黑着脸转身就往外走,连越灵溪看都没看一眼。
越灵溪还没来及向他问候,祖孙俩人早已消失在房间里。
室内安静下来,越灵溪才反复地想着刚才两人的对话,她有些不确定蔺北是否对她有心意。
但她的心变得一片轻松和喜悦。他知道了她,不仅没有排斥却更加亲密,这就是一个良好的开始,越灵溪开始憧憬自己的未来。
还没容她想到要怎样让蔺北越来越黏她,春杏上来了,满面焦急:“小姐,老爷来了。”
越灵溪“蹭”地站起来:“我爹来了?”
春杏还没反应过来,越灵溪就已经跑了下楼。
“小姐小姐!您还没披上大氅,外边冷,小心受风寒。”春杏抱起青狐大氅在后面紧紧追赶越灵溪,直到出了云院,才赶上她,给她披上大氅。
越山川等在会课堂,见一团青色奔来,直直迎了几步,见青色速度太快怕撞到,又后退两步。
青色却越发快速,直朝越山川怀里扑过去:“爹,您怎么来了,溪儿想您了。”
越灵溪声音糯糯,带着委屈。
越山川伸开胳膊,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又是退了两步,让自己和女儿尽可能保持距离。
就在越灵溪紧追不舍,保持着执着非要扑进越山川怀里时,一抹藏沉色闪进来,直直将越灵溪揽进自己怀里。
越山川看着自己自幼抱在臂弯里的女儿在别人怀里,心里有股说不出滋味。
蔺北先让越灵溪站稳,才向越山川拱手道:“岳父大人。”
越山川抬手制止:“蔺大人太客气,小民当不得如此大礼。”
蔺北却坚持:“岳父,如今我与溪儿成婚,您就是我的长辈,您当得此礼。”
说着蔺北又是躬身一大礼。
这次越山川很是坦然接受,身正板直,一派慈爱:“北儿快快起身,看到你和溪儿如此恩爱,为父很是暖心。”
蔺北很是淡定:“是,岳父大人。”
越灵溪很是看不懂这两个男人的你来我往,表面上和气祥和,她却闻着有股火药味。
“蔺北,你去祖父那里吧,他有事等你呢。”越灵溪打算将蔺北赶走。
“溪儿,岳父大人来府上,我怎能不陪?你这样会惹岳父大人不悦的。”
越山川看看女儿看蔺北的眼神,再听着蔺满是宠溺的语气,面上溢出满脸笑:“北儿,我和溪儿唠唠家常,别无他事,可万万不能扰乱了你的行程,快去忙吧!”
蔺北牵起越灵溪的手,坐下来,让她坐在靠近越山川的位置上,道:“不瞒岳父,朝堂波涛不断,唯有溪儿跟我讲的家常能够缓解,我十分爱听,不知岳父大人可否让我陪着溪儿同您一起唠上一唠?”
越灵溪一噎,差点咳出来。
越山川一挥长袍也坐下,道:“甚好,溪儿的童年为父就给你好好讲上一讲。”
另外一边,青丰堂中,蔺文虎站在堂中独自生着闷气。他还未讨问蔺北,就被他以来客为由逃了出去。
当初提出让蔺越两家联姻的主意是他提出来的,可眼下,这桩婚事,却成了他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