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前面点心铺子就到了,赫季有些心急,去拍越灵溪:“喂,你听到没有,去不去吃点心?他们家的荷花酥会开花,你不想去看看?”
越灵溪心中想着事,一时没防备一步没走稳,直朝赫季身上扑去,赫季伸手就将她揽进怀里,满脸都是惧意。
越灵溪拍拍胸脯站好,道:“你乱拍什么!差点没吓死我!”
赫季手中一空,不想她这么快起来,面上却如没事人一般,笑道:“你真是平地摔,点心铺子到了,你要不要去吃?”
越灵溪顺着他手指看过去:成祥味。
“倒是个好名字,只是听起来像个酒楼。”
赫季无奈道:“你往哪里看呢?那里,那个成祥味旁边那个小铺子,没写名!”
越灵溪这才发现她看错了,不禁笑起来,嘴边的酒窝跟着一**一**,**进赫季心里。
“吃啊,走吧。”
越灵溪走了两步,发现赫季未动,回头喊他:“怎么,去的是你,不去的也是你?”
赫季回神,赶紧跟上去。
就在两人离去不久,一个角落里走出一个乞丐,乞丐浑身脏臭,却抹着鼻头,自言自语:“好事好事!让我老陈看到,又能去老马家讨顿好饭吃了。”
马府下人们正在门前泼水扫地,想将鸡血都清理干净,老陈走到门口被吓了一跳,找人问了怎么回事才了然,直接向门房而去。
“老刘头,我刚看到个新鲜事,说给你,你看看能不能给我点碎银子?”
门房里探出个老头,老头见到老陈,嫌弃地摆摆手:“老陈,你最好能说点有用的,要是光让我闻味,下回我再也不听了。”
老陈嘿嘿笑:“那你听了再说,再说。没准你家老爷感兴趣呢。”
老刘头白了他一眼,从门房里出来,带着老陈沿着外墙根走了半里路才停下来。
老陈也不以为意,他自己知道脏,也知道自己的消息有时能让老刘头给上两个白馍。
“公主,我刚才在路上见到公主了,这事便是公主的事。”
老刘头一听,立时向四下看了看,低声道:“公主什么事。”
老陈将他看到的一幕向老刘头说,说完还得意道:“怎么样,想不到吧!要不是那日我无意间撞到公主在宫门口闹着出来,哪里能见到公主真容。眼下咱这月华公主还未婚配吧,这事,怕是很是料子啊!”
老陈说完,看着老刘头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今天这消息给对了,怕是不光白馍,给个几个碎银子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可是与他想的有些不同,老刘头并未像以往一样给他顿饭,而是跟他说道:“你来府里,我给洗漱,此事你自己去讲给我们老爷听,我讲的没你好,怕是辱没了你的好消息,给少了银子。”
老陈一听银子,立时眼睛一亮:“我能见到马老爷?这莫不是在做梦?那,那,你再找个人给我刮个胡子成不?”
老刘头点头:“放心吧,还给你整件新衫穿穿。”
老陈跟在他后头一个劲说:“那就给我了啊,别要回去了啊,一件衣裳,我这叫花子穿了,你也不能要回去了啊!你再穿多晦气啊!”
老刘头回头嘱咐道:“闭上嘴,进门后,不要再说话,直到我们老爷让你说。”
老陈这才意识到自己话多了,赶紧闭上嘴。
马府深长,是老陈想都不敢想的。
老刘头将他送到了马前堂,自有老钟带他进去,到了一扇屏风前站定,老钟道:“你就在这里讲吧,老爷听着呢。”
老陈早就在进马前堂时被那股子空**又昏暗的阴森给吓住了,他看着老钟道:“你,你在这里吧,我有点怕。”
老钟点头,就在他身边站着。
老陈清了清嗓子,就对着屏风说了起来:“话说一个时辰前,老叫花子我正在影中路上睡觉,听到一个女子的急呼声,我睁开眼,见一个男子正将一个女子抱住,那男子那叫一个风流倜傥,那女子那叫一个美美美美,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本来我老叫花子以为这是谁家的新婚夫妇,却谁知那女子起身正好给了我个正脸,我只一眼,就被吓了够呛,那可正是当今圣上唯一的月华公主。老叫花子仔细想想,没听说月华公主有过婚配,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老叫花子原以为是公主一时不小心摔倒,哪想到公主却对着男子笑起来,那笑啊,真是羞掉天下人哪!那个美啊!”
老钟听着,嘴角不停抽,这个老叫花子,话太多了,还不会说,老爷不生气才好。
“他们说说笑笑着,竟然去了成祥味喝酒!”
老陈终于停下了话匣子。
屏风后面有个沙哑的声音传来:“老钟,带这老者去休息,好好招待,他口才俱好,以后就留在府里给我讲故事吧。”
老陈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劲道谢,老钟叫人来带他出去,屏风后的声音又响起。
“去成祥味,看看究竟是何情形?”
老钟应着去了,没多时回来,脸色铁青不甚好看。
再两日,刚到南疆,还未来及休整的蔺北收到了封来自大齐的信,他顾不得休漱,急忙打开信,只两眼,差点跌倒在地上。
随从以为他累了,赶忙扶他去休息。
整整一天一夜,镇南疆大将军坐着一动没动。
整个乌金军也在原地修整,一动未动。
南疆贼人一见,以为他们被自己的事迹吓到了,连夜向他们展开攻击。
却没想到,乌金军还未动,只一身藏色,就杀了不下数千人。
贼人落荒而逃,蔺北战神之名再一次响彻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