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尚书连人都不知回来,哪里知晓这许多,赶紧跪下求罪:“皇上皇恩浩**,公主乃天之贵女,我儿犯下滔天大罪,还请皇上开恩,臣愿意卸下尚书一职,求皇上让臣带着儿回乡养老!”
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臣,将头在大殿上磕的砰砰响,众臣听着都心酸不已。
这长阳与蔺北情意向来天下人皆知,此时仅凭长阳一句话,就给安崇丘如此大的责罚无论在谁看来都有失公平。
可是眼下谁会去帮安崇丘,帮他去跟皇上辩解?
除了安崇丘、长阳公主与蔺北,无人在现场,长阳说的话如若是真的,谁为安崇丘说情,谁就被拖下水。
就算长阳向着蔺北,捏造了安崇丘的罪行,那更没人敢说。
长阳是金枝玉叶,蔺北是少年战神,再加上皇上已经给此事做了定论。
由着以上,偌大的朝堂一个去拦安老尚书的都没有。
安崇丘早就跪在一旁跟着赔罪。
宁皇看的头晕,留下一句话退朝了,连后面的国事都没议。
“你要回乡就回吧,又不是没有其他的儿孙。”
皇上这话一出,相当于安老尚书真的要将顶上的花棱摘下来了。
这下满朝的群臣,有些心里在跃跃欲试,想要帮着说上几句的,都干脆缩了回去。
安家完了。
却谁都没有想到,安老尚书竟向着皇上的背影道:“安崇丘有违天道,理应流放。臣无异议,臣愿毕生为皇上效力。”
本来安老尚书在朝中的声望还不错,他这话一出,他在众人心中的印象顿时一落千丈。
谁能想到,这个平日严谨热心的尚书大人,竟然如何不要皮脸,已经说出来的话竟然还自己吃回去。
宁皇未应声,离开了大殿。群臣一见,也纷纷离开,生怕一个晚了,留下来单独与安老尚书呆上一瞬会尴尬。
最后待殿中人都走了,安崇丘才上前将安老尚书扶起来。
宁皇的贴身太监回来,道:“皇上口谕,安尚书为国操劳,朕心甚慰。然国有国法,安崇丘即日起程前往吾海州。”
安老尚书与安崇丘连连叩拜。
就这样安崇丘连尚书府都未回,直接跟着官差就上了路。
安老尚书着人对着家人封锁消息,并无人知安崇丘已经被流放。
安家最耀眼的未来就这样被湮灭,无声无息,无痛无痒,无人问津。
安崇丘对家人也没有失落,他自小就如此,没人疼爱,只有自己灵力突破时会得到些许关注。
他心中记恨的是蔺北。
如果此时他还不明白这是蔺北的圈套,他就当真要笨死算了。
他一个胜过所有乌金军的统领,在对抗南疆的战场上将是再好不好的人选。
蔺北却偏让他护送长阳回京。
边境高手如云,能人将士极多,如何能轮到他安崇丘送回来。
这明摆着就是蔺北要将自己送到宁皇手上,任由他处置。
安崇丘脸上闪过一抹悲凉的笑,他曾经不珍惜的,成了别人最珍惜的,他曾经戳手可得的,如今成了奢望,求而不得。
蔺北在发现自己心意上的速度明显快于自己,再晚上几天,越灵溪就不可能同他成婚。
即使在现在,他梦中都是越灵溪对他痴迷的眼神。
他享受,他糟践,他丢弃,那都是他的,与他蔺北何干!
如今你一个没落的蔺家,一个在皇上心中种上怀疑种子的臣子,你还能怎样?
安崇丘突然笑起来,笑容阴森恐怖。
你们决无可能了!
越灵溪,是我安崇丘的。
……
……
而此刻的越灵溪正盯着场子里跑腿的人们走流程。这已经是第二天了,明显比昨日好很多,这些人都一个个玩的不亦乐乎。
越灵溪看着他们慢悠悠喝着茶,她看好的一队又赢了,她好心情的将茶一饮而尽。
她突然想起前世自己做推算了,但凡过她眼的事发可能性,没有判断错的。
越灵溪忽然觉得,她自己就是最好的赚钱机器。
她迫不及待的回宫,将自己的想法跟越山川说了,在游戏场还未开业时,大齐都城最繁华的地界上又冒出一个新店,名字极为吸引人:“测字算命。”
越山川也由着她,只要她高兴,想怎样都可。
赫季却十分不满,真人游戏场需要时不时的新鲜主意,他可是想不出来,一切都要仰仗越灵溪,更何况,他也不能长久在大齐呆下去,他迟早要回北江。
这越灵溪又支一摊,这一摊又不同于其他可以其他他看守。
这,一听她这名字,就得她干的了。
赫季极为气愤,去找越灵溪理论,想让她放弃念头。
越灵溪却扬脸笑着让他写个字,她给他测测,不要钱。
赫季更是被她气的够呛,测字乃江湖骗术,哪里能通过字判断出命数。
赫季见扭不过她,想了想,只好写了个“白”字。
这字一写完,越灵溪抬眼看了他一眼,笑眯眯道:“赫兄,这字有两说,不知你想可否想听呀?”
赫季无奈,只好应着她:“一个字,还有两说,你真该去街上老褂头边上坐着,学上点术语。”
越灵溪道:“不论你信与不信,我是一定要说的。”
正在这时,宫人快马送来一个竹筒:“公主,南疆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