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空吗,今天下午六点不见不散。”
“好!”
李卿卿笑了笑,这孩子可真像以前,一点也没变。因为上辈子他没有成年,二人也没有结婚证,但是毕竟办过婚礼,之后也有些感情。说实话她还挺想和付寻在一起的。
下午五点半。
李卿卿沿着江边走着,江岸餐厅时间还早但还是坐着了许多等待约会提前来的人。
“真好啊。”李卿卿欣赏着江景,看着这些手捧鲜花,单膝下跪的人,拿着戒指准备求婚的,还有带着孩子一家三口来聚餐的,满满的美好。无论到什么时候,有人的地方,总会出现感情,就会有浪漫。
她看了一眼手表的时间,差不多了,转身走了进去。
“姐姐!”
“在这呢。”她来到座位上,把包放在一旁,“这么早就来了?”
“你搬回李家,我之前就在江边买了房子,一直也没去住,最近搬过去了。”
“是嘛,那挺好的。”
“姐姐,点菜吧,我也不知道吃什么好。”
李卿卿凭着记忆点了一些付寻和自己都喜欢的菜。
过了一会儿,菜上齐了。
“这个真好吃,甜甜的。”
“姐姐,你也喜欢吃椰子鸡?”
“对啊,清清爽爽的。”
“姐姐,你看灯亮了。”
李卿卿转过头去,望着江边。江对岸的建筑齐刷刷的亮起了五彩的灯,餐厅也打开了淡黄色的氛围小圆灯。
可能氛围比较到位了,突然江面上出现了烟花。
“我想守护你一辈子,嫁给我吧!”
江博最西边求起了婚,虽然没法亲自见证,还是真心的祝福他们。
“在一起!在一起!”
李卿卿望着远处的人群的背影,不自觉嘴角上扬。
果然美好浪漫的事物会让人心情变好。
“姐姐,和我在一起吧。”
李卿卿猛地一抬头,看着桌子对面的他,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不知是烟花声还是江岸的水声,恍惚间,一股儿不知道怎样的情感涌入心头。
“对不起,我...”她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少年的反应。
付寻摇摇头,“姐姐快吃饭吧。”
“嗯。”
说实话李卿卿的顾虑还是很多的,虽然对他还是有点感情,但是不能像上辈子一样,喜欢一个人就盲目起来。毕竟她这次重生还是要做很多事情的。
上辈子自己曾经追过谭彦,递情书,早上给他送早餐。他在篮球场上打球的时候,李卿卿会站在篮球场边给他准备着水。
但是好像他从来没有接受过自己,知道李卿卿喜欢自己后也没有怎么接过她递的水。
年少时的轻狂,那种对爱的追求,仿佛一生中只能消耗一次。
江边的夜景好美!
晚风也很舒服,未来的事谁又知道呢,一切皆安吧。
可能有些爱意就适合埋在心里,随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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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青年蹲在律师所门口。
半小时前。
“您好,请问是xx女士的家属吗,她于2020年8月十七日9:27不幸···”意识逐渐朦胧,妈妈···“妈妈!”四岁的自己正在草地上玩耍,“小宁慢点,别摔着啊。”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站在不远处,向着阳光,笑着···“爸爸!妈妈!”那一刻他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一切化作了泡沫,星星散散,落地成尘。
哈,命运啊,只会捉弄人,人生,一文不值。
都离开了啊,朋友打过电话“那个,你听我说,千万不要激动,的死亡是子宫癌……”
朋友紧张他的反应。
“谢谢。”
嗯?谢谢?
“啊···不要情绪用事啊,拜拜。”朋友有点懵,他在向自己道谢?他?这么冷静?可能是极度悲伤吧。
呵,一直瞒着我吧,妈妈,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怕我担心?
不过话说过来,当了这么多年的透明人,心里就是有委屈也要憋着,母亲的离开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吧。
谭彦走了出来,青年站了起来,“律师,怎么样了?”
“你母亲的遗愿...”
风吹过路间,一切皆安。
谭彦忙完回到办公室,“咚咚—”
“没影响你吧,这是江北的警察局局长,”律师所所长转过身来,“这是谭彦,我的得力助手。”
“你好!”
二人握过手后,说出了来的目的——为了合作,律师所和警察局将展开一系列配合。
“这位是我推荐的人丞星。”
是他?谭彦站在原地。
五年前,也就是谭彦刚毕业的时候,曾和丞星是大学舍友,虽然专业不同。
“你知道吗,你那个舍友叫什么丞...星来着,本地人,我也是。在我们高中他可有名了,据说是考上了北京的著名文学院然后又退了学,重考了咱这个二本学校。”
陆洋挑挑眉靠在正在洗衣间搓衣服的谭彦旁边的墙上,“兄弟,认识一下,我叫陆洋。咱们一个班的,我隔壁宿舍的。”
“我们见过?”谭彦转过身去,“你是不是在...”
“在主席台演讲的。”
“对,就是早上在操场。”
陆洋有些得意的笑笑,“一会儿,一起吃饭?”
谭彦收拾好东西跟着陆洋有说有笑的走向食堂。
“学长!”陆洋小跑过去“那是你舍友谭彦,咱们一起吃饭呗。”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越来越熟。他们本以为他们会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可就在毕业那天,陆洋报了“重监狱律师调解”的志愿活动。
那个阳光的男孩,他笑着走进去,再也没有出来。
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刘明的眼前一黑眼,他几乎是发着疯赶到的监狱,医生说他没有抢救的必要了,心脏破裂而死,那个阳光的男孩伤痕累累,谭彦忍住了泪水他一边安慰着陆洋的父母坐上车,一边收拾好好兄弟的遗物。
他很后悔当年在车上为什么回头看了一眼,丞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那若无其事的样子,让谭彦很想抽他。丞星刚刚明明在场,却无动于衷,明明在那里为什么没有保护好陆洋。
和这种不负责任的人做朋友,真是瞎了眼。
可距离太远,丞星没有说话,谭彦也没有再找过他。
可这次行动中,谭彦和丞星被放在一个组里行动,“这次是这个地区的律师事务所和警局的合作,你好好表现,这次升职的机会我可向上级推荐了你。”所长拍拍谭彦的肩膀,他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可真是冤家路窄,老天爷没开眼。
在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丞星在开车,还是那样无动于衷的样子,谭彦越看越来气。
要是放在以前的话,他肯定会给他来上一锤。但毕竟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事现在也成熟了许多,不管是当初丞星有苦衷也好,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问清楚。
“你不应该说点什么吗?”谭彦压着心里的火气。
“我还以为你会打我呢。”丞星开着玩笑。
“你t的再笑,老子杀了你,大不了一起死,他是条人命!”
丞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谭彦,你知道我为什么复读吗?”
“你之前不是什么文学院的。”他眼皮也没抬。
“大一开学的时候。那天晚上我去图书馆自习了,时间比较晚。教学部那里的灯都没有开。我路过的时候,听到那里有惨叫声。我壮着胆子走了进去,我悄悄走在走廊里。”
“循着声音趴在转角,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一个特别惨的惨案。有个女孩儿,她被扒光了衣服,身上全是血。那个犯罪的人,他提着不完整的尸体。我大气不敢出。可还是让他发现了,我拼命跑着。”
“我是多么的无能啊,后来,是学校的保安把他抓住的。从那时候开始,说起来也挺可笑的。我很敏感血丝的东西,可能心理有了阴影吧,我作为一个警察,我居然晕血。”
“所以陆洋被害的时候,你晕了?”
“不是,是因为上一个案件,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醒来时你已经在车上了。”
“你不会是因为那次女孩之后才决定要当警察的吧。”
“像那样的人还有很多,都在逍遥法外,我...我不想再让那样的事发生了。”
“你知道那种无助感吗?人如此之渺小,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就像被完全控制一样,力不从心。”
谭彦看着他,其实他跟自己很像,毕竟自己学律师就是因为父母的事。
他转过头去,“你为什么不早说?”
“说了你只会更恨我。”丞星久违的露出了少年时的阳光笑容。
他冷笑了一下,“说了也不会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