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行寒喝到后面是直接对瓶吹的,仰着头咕噜咕噜的直灌酒。
沈冰的舌头在嘴里转了一圈,最后顶了顶前牙,等韶行寒吹完最后一瓶的时候,他拍了拍他的肩。
“怎么会事儿,啊?”沈冰看着韶行寒微醉的脸,一身的酒气。
韶行寒醉的眼神有些迷离,他不说话,他眼睛眯着快要睡过去似的,沈冰又拍了他一下,力度稍微要重一点。
韶行寒的眼睛睁大了一些,稍微有点精神了,他看着沈冰,呵呵的轻笑了两声,低下头又去玩桌上的空酒杯。
沈冰耐着性子盯着他,桌上的空酒杯被他玩的转了一圈,然后停下,被他安稳的放在原处。
“妹妹。”他低声呢喃了一句。
“啊?”沈冰没听清,凑近耳朵想再听一遍。
韶行寒不说话了,隔了一会儿他又说:
“妹妹,可以做情人吗?”
声音依旧小,但沈冰刻意的离得近了一点,勉强听清楚了。
沈冰的心里一震,妹妹可以做情人吗?
原来韶行寒是为情所困?他就说怎么这么不对劲。沈冰接着又想起了韶行寒以前经常让他删一些八卦新闻什么的,里面偶尔有几条,是有关韶行寒和一个名叫苗简的人的娱乐新闻。
苗简,光听名字就觉得这是个女生,沈冰琢磨了一会儿,结合刚刚韶行寒说的那句话想了想,十有八九韶行寒口中的妹妹就是那个叫苗简的人。
可是为什么是做情人,难不成韶行寒背着他还有正室?
沈冰脑补了几万字,他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在几分钟之内,连韶行寒怎么死的他都已经想好了。
韶行寒可能是迷迷糊糊觉得自己有一个词说错了,呢喃着又说了一句。
“不是情人……是,恋人。”韶行寒说完就趴了下去,大约是真的醉了。
沈冰看着他,几万字的大稿又在脑中浮现了出来。
韶行寒醉的不省人事,最后是沈冰把他扛回去的。
沈冰这人,戏挺多,脑子里就跟住了个剧组似的,每天都没消停过,但他戏精归戏精,办起事儿来还是很得力的。他不是韶行寒的助理,只是和韶行寒有发小的交情,他也有自己的事业,偶尔有空就去找韶行寒唠唠嗑,不过基本上都是他说,韶行寒就闷着。
韶行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他撑着身子坐起来,看了看**以及四周,陌生又熟悉的环境。
他眨了眨眼,还没太搞清楚这是哪儿,门就突然开了。
沈冰穿着个大裤衩儿站在门口,身上光溜溜的,大大咧咧的:“你醒啦?早饭刚好,起来吃。”
韶行寒看着他光着膀子的样子险些没给他扔个枕头过去,沈冰丝毫没察觉,还蹭在门口不走。
“……”韶行寒才刚醒不想说话,再加上头痛的很,就更不想说话了。
可他眼神充满了杀意,整张脸都写着“逐客令”这三个字。
“哎哎哎好,我走,起来吃早饭了啊。”沈冰把门带上走了。
韶行寒穿好衣服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做完这些就去吃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