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简望着她的背影,嚼了嚼嘴里的面包,低下头又去喝粥。
韶行寒三两下把碗里剩下的粥喝完了,径直走到阳台那儿,从兜里拿出手机,摁了几下,然后把手机放到了耳边。
“你什么时候回来。”韶行寒冷着声音。
“你管我什么时候回来?”韶瑶脸上傲然冷漠的表情通过声音淋漓尽致的传达到了韶行寒那边。
韶行寒沉着气,手揣在兜里,“你要让妈为你操多少心?”
“我让她操心了吗?是她自己自作多情。”韶瑶一步也不退让,握着手机的手冷的沁骨。
“我再问你一遍,什么时候回来。”韶行寒耐着最后的性子,眉头已经有了隐隐的发皱。
“不管我?”韶瑶还是傲然,语气里都是不屑。
她刚把这句话说话,电话就被挂断了,剩下的是嘟嘟的忙音。
韶瑶拿着手机放在耳边的手僵住了,她听着那嘟嘟的忙音,脑子一片空白。她的脸由于化了太浓的妆,脸色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韶行寒很少给她打电话,迄今为止在她的记忆里,他这个哥哥只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加上刚才那个,总共只有三个。
韶瑶以前有什么事韶行寒都是给她发消息,以前韶行寒还是会经常给她发消息的,虽然话不多,但起码基本的问候还是会有。韶瑶记得是在她升上初三那时候,苗简不小心打碎了爸爸的花瓶,那是爸爸在拍卖会上花了好几百万的高价买回来的,她记得爸爸韶应灼那时脸色阴沉的可怕,韶瑶看见他的拳头都捏紧了,可最后爸爸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就回了公司,然后连着一两周都没有回来。
韶瑶那时候不明白,为什么苗简犯了错,家里的人都不责怪她,这事就好像没发生似的,谁也不提。可她知道这事是发生过的,因为从那以后,爸爸再也没买过什么古董回来,他喜欢的画,瓷器什么的,一样一样的都搬到公司的办公室去了。
她觉得不服,凭什么犯错误的人要收到保护,凭什么爸爸不惩罚她,哥哥也不,反倒还对她格外的好,连最偏向她的妈妈的也什么都不说。
韶瑶心里发恨,她把这件事到处说,还把这事宣传到了苗简的年级里,说她是打碎花瓶不赔钱不道歉的烂小孩。
那段时间这事闹的沸沸扬扬,其实并不是什么事,可小孩子受不得别人使唤,别人一说就集体性的针对某一个人。苗简因为这事被学校里的同学针对的一句话都不说,到后面苗简就病了,她躺在**话也不说。韶家没有办法,只得给苗简休了学。
韶行寒慢慢知道了事情的全部,他对韶瑶逐渐冷淡起来,到后来一句话都不愿意多和她说。
韶瑶真的一点都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苗简犯了错不受惩罚,她不过是惩罚她一下,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最后受罚的是她?
从那时候起,她和这个家的关系逐渐的就淡了,原本她最爱粘着的哥哥,她也不粘了,哥哥也不和她说话,也不正眼看她。
韶瑶是多希望哥哥能看她一眼,能和她温柔的说几句话,就像以前一样,说一些再平常不过的“你最近怎么样?”
可韶行寒没有,妈妈整天忙公司的事也很少关注她了,爸爸整天在外谈生意,有时候几周都见不着他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