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心事走进温室，灯一打开，程蔷薇马上被各式各样的奇珍异草吸引。

趁她注意力转移，霍明川拿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

程蔷薇不肯提的那个人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头，她不愿意说，他也有的是方法把那人揪出来。

助理刚从银行跑回家，又收到霍明川发来的消息。

[找两个人，暗中跟踪程蔷薇，小心些，不要被她发现。]

[尤其注意她身边的异性，接触过的全部异性都要仔细调查。]

霍明川收到助理回复，小幅度勾了下唇角。

眼前有影子晃动，他抬起头，对上程蔷薇疑惑的目光。

小姑娘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霍明川莫名心虚，把手机收好，故作镇定问，“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走。”

“随时可以。”

程蔷薇看了眼手表，“那再过五分钟吧，我想拍点照片，可以吗？”

“当然。”

霍明川惊讶于程蔷薇这么一点小事还要征求他意见，心里有些淡淡的不舒服，她这是还跟他不亲。

“如果你有喜欢的，也可以搬到咱们家去。”霍明川跟着她后面说。

“不要。”程蔷薇沉迷给花拍照片，头都没抬，“我连死不了都能养死，把温室的花搬回去不是要它们命吗？这些都是奶奶的珍藏，就算她老人家舍得，我也舍不得。”

霍明川语塞，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程蔷薇依依不舍收起手机，转头看了他一眼，“走吧，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了。”

“好。”

两人沉默着往别墅方向走，虽然空气中还弥漫着些许尴尬，但已经比出来的时候好太多。

程蔷薇与霍明川前后脚进门，奶奶敏锐察觉两人关系缓和，兴奋地拍了下程姥姥的胳膊，小声道，“我说什么来着？他们两个感情好着呢，准没事！”

两人和老人们打过招呼，正准备离开，霍奶奶突然把程蔷薇叫住。

霍明川也跟着停下脚步看过来，霍奶奶摆手，“你去车上等薇薇。”

霍明川朝程姥姥微微点头，转身离开。

“薇薇，来，看奶奶给你买了什么好东西！”

霍奶奶把程蔷薇拉着坐在身边，从另一侧摸出一个大纸袋，“快看看，喜不喜欢？”

纸袋内是一件米白色的短款羽绒服，还有一个小巧的挎包。

“奶奶，怪破费的，您不用给我买东西，上次明川给我买的新衣服我还没怎么穿呢！”

“你这孩子，奶奶心里有你！我买的是我买的，和那小子没有关系。尺码我都询问过你姥姥，一准合适！”

程蔷薇面露犹豫，霍奶奶又道，“不贵，这两件才几百块，她姥姥，你说是不是？”

程姥姥笑着点头，“我们今天逛商场去了，赶上大品牌折扣，羽绒服和包原价都是上千块的，你霍奶奶一折买的。”

闻言，程蔷薇笑着抱起纸袋，“奶奶，那我就收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