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程蔷薇的手指，避免她摔下楼梯，却听到一声痛呼。

程蔷薇眼角泛起泪花，整个人扶住楼梯直不起腰。

霍明川吓坏了，连忙问，“薇薇，怎么了，碰到哪儿了？”

“脚。”程蔷薇疼得直抽气，“我扭到脚了。”

霍明川低头一看，程蔷薇脚踝露在外面的皮肤肉眼可见变得红肿，五官皱在一起，额上布满冷汗。

霍明川心疼不已，着急万分却又无从下手，他不是专业医生，缓解不了程蔷薇的疼痛。

始作俑者还在一旁叫嚣，霍明川怒火中烧，转过头一把揪住李凤衣领，淬了寒冰的双眸死死盯住李凤的眼睛。

“你、你别这种眼神看我，是她自己没站稳，怨不得别人！”李凤缩了下脖子。

良好的修养让霍明川无法像李凤那样破口大骂，他收紧五指，李凤窒息，拍打着霍明川胳膊咳嗽起来。

霍明川周身散发着冷意，李凤被他骇人的神情吓懵，余光扫到一抹深蓝，连忙求助民警，“你们看看，他、他欺负老实人！他要谋杀，咳咳咳！你们快过来帮忙啊！”

三人争吵的功夫，有民警查验过陈夏的身份证，了解过情况，证实程蔷薇刚刚没有撒谎。

两人听到李凤吵嚷，对视后在彼此眼中达成共识。

“既然是家事，我们也不好掺和，能动嘴尽量别动手。”

“所里还有事，我们先走了。”

民警路过程蔷薇，惊呼道，“小姑娘崴得挺厉害，抓紧带她去医院看看！”

李凤着急，“喂！别走啊！你信不信我去所里举报你们！怠慢市民，消极工作！”

民警蹙眉，转身隔着半层楼梯斥责，“女士，慎言！你报假警，我们所保留追究你的责任！”

李凤被唬住，几秒的功夫，两人身影就消失在楼梯口。

李凤听到一声冷笑，手心冒汗，“你想干什么……程蔷薇她自己没站稳！”

霍明川揪着李凤的衣领把人提到楼梯口，李凤个子矮，大半个身子悬空，她紧紧抓着霍明川的手，生怕他一松手，自己头着地摔下楼梯。

李凤碰到硬茬，瞬间夹起尾巴，“你千万别松手！我没买保险！我错了还不行？程蔷薇！薇薇，救救你小姨，你想让姥姥担心吗！管管你男人！”

“吵死了。”霍明川不满。

李凤笑得比哭难看，“不说了，我不说了，你先把手松开。”

霍明川没打算轻易放过她，几次下来，他也看清李凤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

估计他前一秒松手，李凤巴掌下一秒就招呼过来。

霍明川冷笑一声，李凤心提到嗓子眼，谄媚地朝他挤出笑。

陈夏哄完乐乐赶出来，无视李凤，径直去扶程蔷薇。

“疼……我走不了路！”程蔷薇全身重量都压在另一只脚上，一动就疼，整个人僵在原地。

陈夏手足无措，求助地看向霍明川。

程蔷薇远比李凤重要，两人压根没有可比性。

霍明川没有犹豫，虚晃一下，把李凤掼倒在墙上，下两阶楼梯扶住她，“我带你去医院。”

霍明川要抱程蔷薇，被她拉着胳膊制止，“咱们走了夏夏姐怎么办？李凤还会继续闹的！”